刘爱珍起身走了。
“如果说嫌疑最小的,”白方说,“我看就是她了。”
“也许吧,起码她不是受益人。”西门不置可否。
袁长青的妻子上次在会议室见过了一次,她今天上身穿了一件很清凉的吊带儿背心,下身穿了一条宽松长裤,整个人显得很有气质。
“你好,请问你经常来公司吗?”西门直接开始询问。
“是的,我经常来。”袁太太用手拢了一下额头的刘海。
“你叔叔自杀的时候你在电梯里被困了多长时间?”
“大概十五分钟吧。”
“你是来送药的?”
“是的。”
“当时电梯坏了,是谁叫的老刘头儿?”
“是我。”
西门低头在纸上记了点儿什么,然后抬头冲着袁太太笑了笑,“你可以走了,请你叫一下张亮。”
白方看着这个女人离开的背影对西门小声说:“她的身材保持得真不错,都有孩子的人了,可惜一直穿着裤子,要是穿短裙,一定很美。”
“你怎么总是盯着女人不放,毛病改改吧。”西门没有看白方,只是低头查阅资料。
“我是在审美。”白方白了他一眼。
张亮明显没有前几次看上去精神,脸上的胡子有一点儿露头,头发也不是很整齐。
“张亮,你是不是以前就和冯丹认识?”
“没错,我们以前就认识。”张亮没有否认。
“那以前你们是什么关系?”西门眼睛直盯着对方。
“我们同居了两年。”张亮干脆地回答。西门和白方对望了一眼,虽然他们早已猜到这一点,不过倒是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地说出来了。
“什么时候分的手?”
“两年前。”
“为什么?”
“她成熟了,有了自己的梦想。”
“你能不能说得具体一点?”西门刀锋般犀利的目光注视着张亮。
“两年前,我以为她会和我结婚,可惜没有。她说她找到了新的工作,要过另一种生活,所以她离开了我。”
“你是怎么来到这家公司的?为什么来?”
“我是应聘来的,没有什么目的。这里工资待遇都不错,如果说真的有目的的话,那就是可以看到丹丹,和她一起工作。”
“你现在和冯丹还有关系吗?”
“只是朋友。”
“你们私下有来往吗?”
“没有,除了工作时间。”
“你认为冯丹为什么会自杀?”
“我认为她不会。”张亮垂下了头,眼睛有些红了。
“你第一次看见袁炳生是什么时候?”
“大概两年前。”
“在什么地方?”
“我以前的酒店,当时他在那儿开房间。”
“最后一个问题,你的血型是什么?”
“A型。”张亮说完,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西门。
“你是公关部经理,所有人的手机号码你都知道吧?”
“都知道。”
“请你写下来。”西门把一张纸递给他,张亮埋头写着,看来都记在他的脑子里了。
“你可以走了,我们的同志还要提取你的血样,请你理解和配合,你叫老刘头儿来一下。”西门看着他递过来的手机号码。
“看来冯丹和袁炳生有一腿,说不定……”白方一指洗手间旁边的耳房,“这就是他俩幽会的地方。”
“这件事,好像大家都没有提,目前这也只是一个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