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但是她不是来开会的,她来给我叔叔送药。”
“从我们的资料里来看,你妻子的养父是一家私人医院的院长,他和你叔叔是很好的朋友,对不对?”
“是的,我妻子是医院的医生。”
“你叔叔什么病?”
“那几天他咳嗽得很厉害,简直一刻也停不了,我妻子拿的是一种新的止咳药。”
西门轻轻地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回到了办公桌的后面,抬头看着袁长青,许久,才缓缓地说:“好了,谢谢你的合作,你把刘爱珍叫进来吧。”
袁长青走了,白方看着西门说:“你觉得他有嫌疑?”
“我觉得每个人都有。”
“会不会是药里有文章,我记得高仓健主演的《追捕》里面有这样的情节。”
“你想得太离奇了,那只是一部电影。”
浮出水面
刘爱珍坐在大办公桌前面,神态有点儿紧张。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了解几个问题。”
刘爱珍点了点头,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两次自杀你都在现场,我想请你描述一下,第一次的情景。”
“我都说过了。”
“好吧,我问得具体一点儿,袁炳生在窗户台子上站了多久才跳下去的?”西门回头看着窗户。
“大概有两分钟吧。”
“这么长时间,他有什么动作吗?”
“没有,一动也不动,像是呆在了那里。”
“他的手,你看得见吗?”
“看不见,手在身体的前面。”
“你说过公司前一段生意上有一点儿意外,指的是什么?”
“一次投资的失误。”刘爱珍的话不是很多。
“什么投资?”
“股票。”
“你们公司是不是要上市了?
“正在运作。”
“谁负责?”
“老大。”
“你指的是袁长红了。”
“是。”
“袁炳生什么态度?”
“他不太放心。”
“是对这件事还是对袁长红?”
“都有。”
“袁炳生自杀前一直在自己的办公室吗?”
“他来过我们的办公室,当时大家都在,他对关于公司上市的问题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见,说希望待会儿开会的时候,可以统一思想。老袁走后,老大也来了,他叫齐我们,也动员了一番,然后回他楼下的办公室了。”
“好,冯丹在公司和谁的关系最密切?”
“除了老袁,就是张亮了。”
“这间办公室正下面就是那间会议室,十五层是袁长红的办公室,那么十四层和十三层呢?”
“原来是不同的两家公司,现在搬走了,有一个贸易公司租了下来,这是老大经手的。”
“贸易公司搬进来多久了?”
“一周前就腾空了,到现在也没入住,说是在设计装修的方案。”
“装修了吗?”
“装了吧,开始就装了些,前天下午,我还见装修工人拆走了一些木头和海绵,说是用料不好,客户不满意,要换其他的材料。”
“嗯,谢谢你。麻烦你叫一下袁长青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