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山姆,一路都是我在开,我就不能歇会儿?”
“为什么不让我开呢?你出去,坐到我这边来,我来开。一会儿回来你还得开一路呢。”
乔伦的手从仪表盘上摸了过来,像只蟹,停在我大腿上。“我不着急。”她故意抻一下腰背,起伏了胸腔,让乳房在衬衣底下松弛下来。
“你瞧,我不想这样。”
“不想怎样?”乔伦反问,“我们这样算怎样呀?”她伸手过来解开我的领带,给我宽衣。她把领带从扣住的领口抽出来,卷在自己手上,再把这只裹了领带的手伸过来握住我的脖颈,将我拉过去吻。
她吻得实在太好了。“你已经订婚了。”我说话时,她的唇也跟着动,两片嘴唇像回声一样紧紧贴在我的唇上。
“不是还没结吗。”她将一条腿摆过排挡,整个身体顺势翻越过来,四肢舒展地匍匐在我身上,动作娴熟至极。
我觉得自己要失控了,于是尽量不碰她。她将我紧攥安全带扣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你怎么还愣着,山姆?是我呀。”
我怎么还愣着?她的问题,像水雾一样化在窗玻璃上迟迟不去。因为道德方面的原因?还是因为我傻?我耳朵里嗡嗡的,她的手又不闲着,已经摸下去了。我感觉到她的指甲。
我脑子里反复嗡嗡回响着同一句话,你怎么还愣着?到了某一个时刻,我忘乎所以地脱掉她的衣服,尝到她乳头的滋味,她的身体,从里面夹住我,将我紧紧抱住。还记得十五岁的时候吗?这片草地上只有你和我,而我们的未来宝箱一般陈列在我们跟前;那时,爱是你向女孩耳底吹送的风,而永远,是件轻易就能出口的事。
一切结束后,她披散着头发,我们被前座上的一摊摊衣物包围着。她让我用她的内裤把自己擦干净。爬回驾驶座时,她双眼笑得眯成了缝。“真高兴又见到你,山姆。”我们离我家还有七英里时,她就说起了临别的客套话。乔伦直接穿上衬衣,把文胸扔到后座的教学材料上,决定裸着下身开车。她说反正除了我,没人看得见,然后,她要来我掉在地上的汗衫,垫在她下面,以免异脏了红色棉绒座套。
告别前我既没有吻她,也没有说什么。我从车上下来。“汗衫给我了?”她问。我懒得回答她,也不想为她的新婚贺喜,此时天上应该有道闪电劈在我身上。我们这可是在教堂的停车场里。
我回到大屋时,哈德利和朱力正围着厨房的桌子玩红心大战。我走进去把领带扔在地上,他们连头也不抬。我把衬衣也扒下来,狠狠扔出去滑过了油毡地板。“唔,”哈德利咧嘴一笑,“你得手了?”
“你他妈闭上嘴。”我说。我上楼,用尽了一整条香皂洗澡。我把热水都用完了。可恐怕得再过一阵子,才不会觉得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