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科学为我们越来越多地揭示了这个世界的真相,但同时也揭示了更多的不确定性。难怪很多人都迁怒于科学,特别是当科学发现开始质疑人们看世界和看生命的方式时,人们便拒绝承认这些科学发现。
人类学家只能猜测我们人类何时能获得自我意识,不过,人类获得自我意识的时候,就是我们的祖先丧失接受世界作为生活现实的能力,他们必须尽自己所能适应这种生活。他们开始意识到相对于广大的世界,自己多么渺小。他们会问自己:“我在世界的什么位置?”“我该如何掌控局面?”他们已经具备了寻找食物和住所的本领,而且已经找到了证明某些知识可信的技术,例如日出、日落等现象一定是可信的。但是他们现在开始怀疑,并在怀疑中意识到自己对于这个既不理解也不能掌控的世界的无能为力。日出会影响他们的生活,他们会担心:“如果明天太阳不再升起,我该怎么办?”他们对世界了解得越来越多,但是相比于接受自己的无能为力或通过一点一滴的工作来理解并掌控部分世界,很多人宁愿选择一种轻而易举的解决方法-创造万能的幻想。印加人相信他们每天早晨挖一颗活人的心脏向太阳神祭拜,就能令太阳正常升起。这种方法似乎很有效,因为太阳每天都升起。他们自己都会这样说,正像他们中的很多人今天依旧这样对自己说:“我也许是弱小的,但是我能通过我们的神拥有全部力量。”
人们通常按自己的形象创造自己的神明。耶稣是个在巴勒斯坦出生的犹太人,但是基督教传入西方,耶稣就变成了黄头发、蓝眼睛。正如霍华德·雅各布森所说的:“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看起来像个犹太人。”
人们通过一些故事了解自己,也通过故事了解众神,包括那些解释开天辟地和天地运行之道的故事。像父母一样,众神授予奖赏也施以惩罚。神对邪恶者施以大旱,对良善者慷慨授予丰收。
在每一个小的社会共同体里,不同个体都会用故事来编选出一系列的神。但正是这种不同告诉了我们这些神灵和故事皆出自虚幻。幻想的抚慰和鼓舞能力十分有限。人类真正需要的是绝对的事实。很可能每个人都说自己信仰的神是世界上唯一的神,而其他众神都出自想象。然而,这种力量的标志是迫使他人放弃他们的想法转而接受自己的想法。因此每个社会中最有权势的人,都以精心伪装的骗局作为神奇的力量,并以此来扶助自己,证明只有自己信仰的神灵才是真实的、有震慑力的,因此人们必须服从。
宗教有自己的法则,包括如何理解世界。这些法则能够赋予上帝和那些侍奉上帝的子民们权利,而且要通俗易懂到每个人都能理解。此外,这些法则必须是永恒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