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收集甲虫,甚至发现了一种金龟子甲虫。这种甲虫把卵生在粪球里,然后埋进沙子。古埃及人崇拜圣甲虫,认为它是人间与阴曹地府之间的信史。托德嘲笑我的嗜好,于是我买了一只廉价的结婚戒指,当着我父母和他人的面给了她,声称我代表内尔森向她求婚。除了托德以外,所有人都觉得十分有趣,因为我们大家都知道那是她满心希望的。事实上,我们那次旅行回家后不久,内尔森就向她求婚了。第二年,他们结婚了。
我们还参观了开罗古董博物馆(CairoMuseumofAntiquities),发现情况惊人地恶劣:石棺上泥浆结成了块,漂亮的饰物放在光秃秃的架子上,照明很差,标识不全。1925年,在布雷斯特德博士的鼓动下,父亲提出用
1000万美元来重建博物馆,以便为世界上最大的古董聚集场所提供更好的环境。令人费解的是,埃及政府拒绝了,而父亲一直怀疑是英国政府施加压力的缘故。英国政府不希望看到美国影响的侵入,即便是在文化事务方面。
我们穿过尼罗河三角洲,沿着岸边驱车前往巴勒斯坦。我们参观了耶路撒冷的几处圣地,然后游览了杰里科,在那里,我跳进死海里游了一次泳。接着,我们向北穿过乔丹瓦利沿着加利利海到了贝鲁特。由于这一地区与《圣经》以及主耶稣的关系,这段旅程对于父亲来说具有深刻的意义。我得承认,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虽然父亲关于在开罗建设一座新博物馆的建议在国际政治舞台上失败了,但是他的另一个类似想法在耶路撒冷却得以实施。在游览多罗拉萨、访问伯利恒、客西马尼园、石穹和第二神殿场地上的哭墙之后,父亲认定,必须做些什么来保护圣地上那些几个世纪以来奥斯曼土耳其疏于修缮的古物。在布雷斯特德博士的再次鼓动下,父亲提出修建一座考古博物馆来收置这些古物,并为学者们提供研究古物的设施。这一次,控制着巴勒斯坦的英国政府完全接受了父亲的建议。巴勒斯坦考古博物馆-如今常常被叫做洛克菲勒博物馆-至今还在东耶路撒冷,里面保存着死海古卷(DeadSeaScrolls)及许多其他古物。
回首往事,我意识到自己的成长多亏了父母对我的教育。虽然林肯学校在为我提供正规教育方面立下了可圈可点的功劳,但我的父母却做得更多。他们把当年最有趣的一些人带进了我们家。在我们的多次旅行、游览过程中,我们开阔了在自然、人和历史方面的视野,产生了更多的兴趣,刺激了好奇心。由此,我们对向着我们敞开的机遇激情万丈。这些经历对我们的教育胜过了正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