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闯立即点头:“是是是。不贵,我跟老板碰一下,如果要的话,咱俩单独联系。”
马闯没心思多呆,知道楚飞带自己来的职责就是守候在人家的身旁。喝完了杯中的咖啡,马闯就向黑小子告辞。不一会,黑小子也回到了他守候的老板身边。马闯甚至有些怀疑黑小子出去喝咖啡其实就是守候他马闯要跟他做生意的。
十六圈结束了,三川市的一老板说话了:“输家说话,不加圈,改日再战。”输家说话,别人就是想加圈,也不好说话,大家就散局。
楚飞说:“我得眯一会再走。”于是他跟司机说,“开间房。”
三川市的一老板说:“开啥房,就在这屋睡吧,我先不退房。睡完你就走,我中午十二点前来退房。”
这麻将室是有两张床的,楚飞指了一张床说:“你俩也挤着眯一会儿。”
楚飞脱到一丝不挂,也不怕面对了人,他前胸黑毛浓重,腿上也是黑毛浓重,这哪是人啊,简直是一兽,一畜牲。他摆好了枕头,钻进了被子中。
楚飞毫无忌惮地在你面前一丝不挂,马闯想那都是和人家有钱有关。有钱人想咋地就咋地,才懒得拐弯,才不怕你怎么看,怎么想,比如那个倒煤的倒霉蛋。
马闯枕枕头,司机枕被,俩人合衣而卧。已经过午夜,整个世界都睡着呢。司机的脑袋沾了被,片刻就发出了鼾声。马闯心中有事,难以入眠。他注意到屋中的灯还都明晃晃着,便爬起来去关一盏盏的灯,只留卫生间的灯,让那门开着,泄出些光。
就在他重新躺下的时候,楚飞侧了过来,一腿压在了被子上,或者说把被子夹在了裆中,笑着跟他说:“整了不到五万块钱。”
“楚哥手气挺好。”马闯说。
“娘的,也想找个娘们解乏,完了再睡,那觉才睡得香呢。”楚哥说。
看楚飞放得开,马闯觉得跟楚飞有拉近距离的机会了,他赶紧坐了起来:“哥,这的小姐还行,有几个靓的,你可以去踅摸一个。”
“靠,你以为我和你们一个档次呢?我要找也得找情人,至少也得是性伙伴。哥混到今天这份儿上,哪能啥人都去惹。”
马闯倒没觉得有啥被损的,反而拿了枕头放在挨近楚飞床的地上,他坐在了枕头上,显出一种阴郁的神情,“哥,我知道那个鞠娟是你的人,有个情报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楚哥一怔:“啥情报?”
“这情报楚哥不用花钱买,就凭我和哥的情分,我得告诉你。那个叫来喜旺的你知道吧?就是买彩票中了五百万的那个,那个鞠娟绝对让他给拿下了。”
楚飞一骨碌坐起来,脸色当时就难看了,凝重了,呼吸当时就不均匀了,“你咋能知道他们这事?”
“巧了,正好赶上了。”马闯一五一十地讲述了那次旅行团里发生的事。最后说:“其实我跟他说过鞠娟是你的女人,可人家没理会这茬。”这是特厉害的一句话,可引发楚飞翻江倒海的震颤。
楚哥听得面红耳赤,喘气呼哧呼哧的,他沉浸在愤恨之中,咬牙切齿,半晌他憋出一句话:“多少钱,给我做了这个人?”
马闯一震,他可没接过这种活,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没胆量接这活的,但是此时回绝,楚哥会恼怒,会从此厌恶自己,以后再不会给你机会挣钱了。沉吟了一会儿,马闯说:“有人要卖我手枪,五四手枪。哥这身份是应该弄把防身的。”
楚飞一怔,随即下床:“就你哥我这身份需要自己拿枪保护自己,不然他娘的也白混了。多钱一把?”
“五千,五十粒子弹。”
“你是需要的,这钱我给你拿,把那个小个子给我做了,多少钱你说话。”楚飞当即抓过了皮包,点出了五十张百元大票,扔在了床下马闯的腿上。
马闯把钱收拾起,拿在了手中:“哥,你别太急,这事我想办法给你办。”
早晨八点多钟,三人在宾馆吃了早饭,当着司机的面,马闯向楚飞说:“哥,你们先回,我会个人,办点事,完了我自己回去。”
楚飞知道是办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