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们,出手就是狠的。”
马闯心里骂了句:“倒霉蛋!”老板做的是倒腾煤的生意。
马闯寻找了一下自己的欲望,他还是喜欢鞠娟那样身材的女人,绝对比体校老师有曲线。但是她已经被那卖彩票的玷污了,更何况他是知道这女人是楚飞的。楚飞的女人卖彩票的就敢给动了,也许就因为人家也是有钱老板。
“你知道那女人是谁的女人吗?”马闯找机会问来喜旺。
“谁的?”来喜旺明知故问。
“楚飞。”在老板阶层,是没有人不知道楚飞的。
“哦。”来喜旺含混地应着,脸上没啥表情。但是,马闯注意到来喜旺的黑眼珠是转了转的。不过,他还是继续和鞠娟亲密接触着。
回到金牛之后,马闯虽然也产生过向楚飞通报鞠娟与来喜旺奸情的事。想想楚飞的厉害,也怕生出什么事。还有,主动上门也显得自己贱,所以他就渐渐淡了那事。不过,有回路过蓝调旅行社,马闯发现一楼多了个彩票发售网点,知道来喜旺和鞠娟的交媾有了果。就再一次生出向楚飞通报的念头,不过他还是把那念头压了下去,难道人家还能给你啥赏赐?没好处的事不扯。
不过有回楚飞要到三川市赌博去,给马闯挂来了电话,让他陪着去。马闯给楚飞讨过债,三川市的一笔债,马闯带人搞定。
“我一人行吗?”马闯问。
“靠,你以为还要带个班啊?”楚飞不屑。
除了司机,就马闯跟随。
那才是大麻将呢,钱就跟纸似的。司机给拎了一个密码箱,带了能有二十万。每位赌徒身后都或站或坐着一两位,都是一言不发。而且只看自己这头的牌。后来楚飞给司机扔了五百元,说:“去洗个桑拿吧。”司机咧着嘴走了。楚飞来尿了,让马闯替打把。打错一张牌就是一把钱啊,马闯哆哆嗦嗦。但是他和了把。楚飞高兴,让他接着和,他自己叼根香烟在后面看。但紧接着马闯就给别人点炮了。楚飞扯起了马闯说:“还是嫩,那张还不早跑了,不跑就是留着给人家点炮啊。”
司机回来了,头发还湿着,肯定是洗澡了。楚飞撇了眼司机,笑了一下,拨拉开麻将机上放钱的盒子,拈出了一沓钱,碾了下薄厚,递向马闯:“你也出去散下心吧!”
“哦。”马闯抑制着喜悦,把钱塞进衣兜离开。电梯里没人,他先没按要去的楼层,直接先点那沓钱,一千三百大元。应该是想给一千的,五百是这一次行走的工钱,五百是赏赐,但是多拿了三百元。到底是有钱人,懒得清点。马闯本来要去的是下面的楼层,结果上面的楼层有人按电梯了,就上了去,而后才到了桑拿的楼层。这个时候,马闯已经决定将来喜旺和鞠娟的事告诉楚飞,他要和楚飞亲近一下。
他洗完桑拿,在休息大厅躺了一会,但他不能在休息大厅待太久,虽然他很想在那眯一会儿。可眯一会儿是很危险的,容易睡着。要是人家赌局都散了,你还在南柯一梦,楚飞一定会恼火。
在马闯前往房间的时候,经过咖啡厅,一位赌徒的跟班或者叫保镖正一个人在那儿玩情调呢,那个保镖肤色很黑,大家都叫他黑小子。他看到了马闯,摆手叫马闯过去。马闯在那个黑小子的对面坐下,黑小子就向服务员摆手,给马闯也要了杯咖啡。
“你们老板看起来挺够义气的。”黑小子说。看来他是以为马闯是楚飞日常的保镖了。
马闯笑笑:“还行。”一杯咖啡放在了他的面前。对面的保镖将放着方糖的盘往马闯面前推了一下,又把一皮包推了过来:“对这里边的玩意儿感兴趣不?”
马闯摸了摸皮包,摸出了一把手枪轮廓,马闯吃了一惊:“哦,这倒是个好玩意儿。”要是把这玩意儿往谁后脑勺上一顶,那效果绝对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那保镖身体前倾:“通常一把怎么着也得一个大数。”他手指在桌上写了个一,又在后面画了四个圆,“不过如果你要,半数,外加五十粒花生米。”那保镖往左右身后瞅了瞅,整个咖啡厅,只在远处有一对青年男女,再无别的客人。他向马闯笑笑:“是够用的,其实你也应该明白,最好是一粒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