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在林业局。”黑河的刑警说。

“把那女经理的手机号给我查一下来。”贺伟说。

手机号是没费啥事就查到了。黑河的一刑警出去看了会神舟传媒的大屏幕，就看到了办理广告业务的联系电话，然后就挂过去，直接就问找谷月经理怎么找，对方就告诉了谷月经理的手机号。

“出发！林业局！”贺伟下令，“咋办还是到那儿再定。”

森林防火指挥部由林业局的一位副局长兼着。他将来人领进会议室，说：“我们和神舟传媒还真有合作呢。前不久他们给我们拍了个宣传片，正播着呢，创意不错。‘挺好的一片林子，一根烟头，就全都给毁了！’这词多朴实，多到位。”

“就说还要再加大力度。”贺伟说。

“好的。”副局长没向贺伟要谷月经理的手机号，他在自己的手机里调出了谷月经理的号接通了，他说：“广告片拍得不错，宣传效果也不错，领导说了，还要再加大力度。你赶紧带人到我这儿，咱们研究一下方案。……就现在。”

副局长站到窗前向楼下看，一辆面包车片刻驶了来。副局长知道是谷月来了，因为那车体上喷着字——神舟传媒。杨洪生也站到了窗前，注意着前来的车辆。但是，他没有看到石寒秋的影子，就一个干练的女子下了车，奔了楼内。副局长皱眉道：“咋就一个人来了呢？莫非出现了啥情况？”

副局长说出的，也是警方的担心。

事后杨洪生跟我说：“本来呢，觉得这么钓石寒秋是绝对安全的，石寒秋总不能带着枪来谈业务啊。”

谷月经理走进会议室，居然看到满屋子的警察，她一愣。

“咋就你一个人来了？”森林防火指挥部的总指挥、林业局的副局长打着招呼。

“他们正在现场拍片呢。”谷月经理说，疑惑的眼神仍然在满屋的警察身上。

副局长的眼神望向贺伟。

“把真实情况向经理通报一下吧。”贺伟说。

副局长将贺伟介绍给女经理，那意思是还是你直接说吧。

贺伟通报了一下情况，然后把手下携带着的一部笔记本电脑要了来，调出了网上通缉石寒秋的网页，向女经理说：“就这人吧？”

女经理点头道：“但是他现在留胡子了，留着小胡子，而且总戴着顶软帽。这个人看起来就一文弱书生啊，咋就能是杀人犯呢？”

贺伟说：“杀人犯不会脑门贴帖的。”

“我把他调到这儿来？”谷月征询贺伟的意见。

“多谢你的支持。”贺伟说。

“他正在现场指挥拍片呢。”谷月经理忧伤地叹了口气，那么器重的一个骨干居然是杀人犯。“我把他调到这儿来，你们抓吧。”她说。

“理由要绝对正常，不要露出破绽。”贺伟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