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谷月拿着手机，想好了词，直接挂通了石寒秋的手机，“石寒秋啊……”

贺伟等人大吃一惊。谷月瞬间也醒悟应该唤邱念云，也呆在那儿了。

黑河的刑警队长奔过去从谷月手中拿过手机，听了一下，说：“那头挂断了。”

谷月顿足道：“就这么个事我咋就给干砸了啊！”

“石寒秋第一件事有可能回住所取枪，那我已经放了人蹲守呢。我立即封锁黑河所有出口，贺队长，你放心，他甭想出黑河！”黑河的刑警队长说。

“谷经理，赶紧问一下和石寒秋在一起的人石寒秋现在什么情况。”贺伟向谷月经理说。

谷月问完情况后说：“我的人说石寒秋上厕所去了。”

黑河刑警队长立即全面部署。

杨洪生、孔德飞和一位黑河刑警打前站，打了出租车奔石寒秋、燕萍租的房子，警车目标太显眼。黑河的刑警坐在副驾驶的座位，向司机亮出了警官证：“甭管什么红灯不红灯的，只要快速！”

出租车简直就有点横冲直撞了。“我这车肯定是要被照相要被罚款了，完了你们帮我搞定吧。”司机嘟囔。

就在临近出租屋的时候，黑河刑警的手机响了，黑河刑警队长向守候在石寒秋住处那儿的刑警指示：石寒秋刚刚冲进住宅楼内，那住宅小区正在被合围，蹲守的刑警和马上就要赶到的杨洪生等都是便装，如果发现石寒秋出现，可立即实施抓捕！

结束通话，黑河刑警向司机说：“可正常行驶，别让人一看就是一慌里慌张的车。”

那住处在住宅小区的深处。那黑河刑警明白，合围只是正在形成而已，很有可能在石寒秋出现的时候那合围还没有完成。他让车开慢点，他挂通蹲守刑警的电话，让他们堵住另一头，他说石寒秋要是直接奔这辆出租车来，这头就动手。

那黑河的刑警让出租车停了下来，回首跟杨洪生、孔德飞说：“咱们就隐蔽在这车上。”他让司机显得悠闲些，可抽烟。

司机说：“那我就下去擦车，更能迷惑人，好像在等人似的。”

黑河的刑警点头。枪早已在手，而且子弹上膛。

“尽可能让我们带个活口回去吧。”杨洪生向黑河的刑警说。

黑河刑警眼睛瞄着楼口，点头一笑。

石寒秋冷不丁地就出现在了楼口处，正左右张望呢，忽然他就看见了这头的出租车，见司机正慢条斯理地擦车，似乎在等楼内的什么人。石寒秋奔车来了，拎了个旅行袋，还有一个小提琴的箱。

车内的刑警全身的筋肉绷紧着，手都搭在了开启车门的那个拉手上。

“要坐车吗？”司机还挺从容地发问，满脸灿烂的笑。

“能走吗？”石寒秋问。无疑，司机的从容转移了石寒秋的注意力。而且，正午时分太阳当头，沐浴在阳光之中的这车难以被石寒秋透视其中。

“能啊。”司机停止了擦车，面向了石寒秋。

石寒秋就奔了副驾驶座位的一侧。

黑河的刑警吼了声：“出击！”

杨洪生这头扣着拉手的大手一拉，门一松的瞬间胳膊肘撞开了车门人就钻了出去。石寒秋发现副驾驶座位的车门突然开了的时候一愣，刹住了脚步，这时他听到身后也有脚步声传来，他明白自己已经被前后堵截了，而且他立即看到了杨洪生高大的身躯，他知道自己已经是插翅难逃。黑河的刑警铁钳一样的手将他拎东西的那手背到了后面，将他推向出租车，孔德飞奔上去将石寒秋的另一只手也背在了后面，石寒秋被按在了出租车上。

孔德飞麻利地给石寒秋铐上了手铐。

杨洪生这时才发现车门的拉手还套在自己的手指上呢，原来是自己把人家的拉手拉坏了，但是看到顺利擒获石寒秋，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他向努力抬头望他的石寒秋说：“行啊，跑得还挺远啊。”

“狗踅摸骨头，那嗅觉灵啊。”石寒秋说。其实他是想哭的。

杨洪生挨了骂，咔吧咔吧眼睛，没想出回应的词，目光就又落在了套在手指上的车门的拉手上。

从前后两个方向，警车顶了上来。黑河刑警队长和贺伟走向前来，杨洪生手指挑着车门的拉手向贺伟难为情地说：“还得给人家修车门。”

黑河刑警队审讯室，贺伟突审石寒秋。

石寒秋说：“我和曹志达是在咱们省城分的手，之后谁也没联系谁。你们别以为我会知道他的情况不说，我和他没什么感情。我知道他后期并不喜欢我，可以说是已经在讨厌我，我已经在提防他随时干掉我。”石寒秋眯缝着眼睛，带着嘲弄的神情。那是对他们自己那个团伙的嘲弄。

次日的一早，太阳鲜亮刺目。就在昨晚，夜空中刷地飘落下一层白雪，天地间咔吧咔吧地冷。

石寒秋、燕萍被从看守所提出，押上金牛警方的那辆面包车。贺伟让黑河的刑警队长通过孙吴的刑警转告燕萍的父亲：燕萍估计无大事，待审查后随时释放。

贺伟率队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