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而知新。
孔子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意大利在1930~1945年的历史都是一段悲惨的历史。不管是作为一个国家,还是一个民族,意大利人都因为让墨索里尼当权而受到了天谴。墨索里尼梦想着重现罗马帝国的辉煌,结果造成了一系列军事冒险的惨败,同时,由于他与希特勒结盟,激怒了同盟国,最终导致了同盟国对意大利的入侵。到了1944年,整个社会都是一片动乱,基本上已经陷入了内战的状态。
在整个20世纪,意大利的证券收益率都是最低的。即使在战后,意大利的股市收益也起伏不定,比欧洲任何国家的收益都要低,因而举国一片萧条。意大利人是一个伟大而富有进取精神的民族,只是作为一个国家,意大利没能将人民的能力充分调动起来。不过我们感兴趣的是,意大利的证券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那段历史时期的表现,当时整个国家都在无能又专治的政权统治之下,备受困苦。如果你看一眼意大利股市指数,表面上一切都是挺不错的。但是,如果你把通货膨胀的泡沫一下子抹去,那么露出来的真相足以把你吓坏。
20世纪30年代的意大利饱受通货膨胀之苦,出生率很高,贫困化达到了最严重的程度,整个国家都处于低沉情绪之中,统治者治理无方,腐败无能。贝尼托·墨索里尼通过暴力、口才和欺骗爬上了权力的宝座。他把自己看成一个新的恺撒,而事实上,如果你从右面看他的侧脸的话,还真能看出典型的罗马人的味道。他对自己的信徒们这样说过:“如果我前进,你们要跟着我;如果我撤退,你们要干掉我;如果我死了,要为我报仇。”
墨索里尼是一个健身迷。他肌肉发达,孔武有力,有一段时间还不刮胡子,认为这样他才显得像个男人,显得威风八面。他有许多情妇,其中一个送给他一把金剃刀,还有一个小盒子,他就拿出来到处夸耀。他像希特勒一样,不抽烟,只喝一点酒,最恨那些烟酒过度的人。他爱慕虚荣,野心勃勃,没完没了地玩弄女性。
登上权力宝座之后,墨索里尼把自己放在罗马的一座宫阙里,房子举架极高,要进去必须先走过长长的走廊,最后才来到几扇镶金的橡木大门之前。领袖在一张16世纪的巨型饰金嵌银的大桌子后面正襟危坐,可是那桌子原本是一位教皇的财产。为了显示自己知识渊博,领袖在办公室那些古董木桌上堆满了地图,四面墙上都有高达天花板的大书架,里面摆放着古书,书上雕刻着塞万提斯、普鲁塔克和但丁的鼎鼎大名。
他是一个激情洋溢、浪漫夸张的大演讲家,能把听众的情绪调动起来,有时候,他甚至能让官僚机构中的那些俗官腐吏激情澎湃。希特勒从1936年起就开始接近他了,而我们这位领袖虽然一开始还有点心存疑虑,但很快就被希特勒的阿谀奉承弄昏了头,转而相信德国人可以成为未来的大强国。到1936年,墨索里尼患上了狂妄症。著名的J·P·摩根合伙人托马斯·拉蒙特曾到罗马去拜会他,两人对一笔大额国际债务问题进行了深入讨论,最后还是摩根公司对那笔债务进行了联署担保。1939年,在仪式中,墨索里尼与德国签订了《钢铁协定》,规定双方要对另一方全力支持。
墨索里尼“左右”意大利股市
在20世纪30年代,意大利的证券(跟世界其他地方一样)一路暴跌,但是后来在墨索里尼巩固了权力之后又回升了。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投资者开始对墨索里尼创建“新罗马帝国”的宏图大略产生了怀疑。通过向阿比尼西亚村落喷射芥子气,墨索里尼好歹算是征服了非洲,可是投资者却不怎么买他的账。尽管意大利股票就账面上看,1939~1947年一直飞涨,可是通货膨胀也是飞快地往上升,使实际购买力还处在原来的水平。意大利政府一如既往地腐败,军队建设完全靠多印钞票来支撑。无论是对非洲的征服,还是表面上的股市繁荣,都是墨索里尼在夸大其辞。事实也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