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不是公寓，”后来，把我从火奴鲁鲁机场接回来的路上，陈豪简明扼要地告诉我，“我建的是产权式公寓。”

“产权式公寓到底是什么？”刚乘最早一班航班抵达夏威夷的我问。

“哦，”他轻声笑道，“这样的房产可不多。事实上这可能是世界上第二个产权式公寓开发项目。第一个在亚利桑那州，已经动工了。这个项目所有必需的法律程序都齐备了，所以我们相信这个点子是可行的。”

新建筑将以伊利凯（Ilikai）命名，紧邻怀基基海滩上的夏威夷皇家酒店。每间公寓面积为500平方英尺，预计将建几百间。每间公寓都有私人产权，管理、出入口、走廊、维修公用，并收取服务费。关键区别是，人们是买公寓而不是租公寓。“你们公司可以马上收回投资，”陈豪强调，“而不用等到公寓出租。”

我告诉他，这个想法听起来似乎胜券在握。他把我送到夏威夷皇家酒店休息，以便我能养足精神参加第二天早上在他办公室的会议。我在这个风光旖旎的岛屿上快速游览了一番，还逛了夏威夷新开的第一家购物中心阿拉莫阿那（Ala Moana）。然后我租了一块冲浪板，想去冲浪。以前从没有人告诉过我要在板上打蜡来增加脚上的摩擦力，所以我实际上根本没有成功地站起来过，还差点被淹死。

与“拥有夏威夷”的五大家族之一（别人只能租他们的地，不能买）的洛厄尔·迪林汉姆族长的闲谈令我大开眼界。他、陈豪和我坐在落日时分的海滩上，啜饮着迈泰酒。之后，他们带我去参加了一个夏威夷式宴会。一切都像天堂一般，令人流连忘返。回家后不久，我去西雅图拜访了项目设计师小约翰·格雷厄姆，他还向我展示了他新完成的西雅图太空针塔（Space Needle）的设计。伊利凯被设计成躺倒的“Y”字形，“Y”字较长的尾巴向沙滩延伸，以保证绝大多数房间都能看到海景。

我向德雷帕-盖瑟-安德森公司的合伙人们介绍了伊利凯，他们也很喜欢这个项目。一切似乎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直到有一天早上我接到了一个来自纽约市的不祥电话。电话线的那一头说：“迪克·迪尔沃思先生希望和您面谈。”

“谁？”我问。我从没听说过迪克·迪尔沃思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