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这成了我们唯一的活动。德雷帕-盖瑟-安德森公司有着良好的知名度、口碑和繁忙的业务,而我们却几乎什么都没有。
因此我们决定到外面去拉业务。我们从旧金山凡尼斯大道的经销商手中租了两辆庞蒂亚克汽车。带着一种狂热的、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我们驱车前往森尼韦尔、圣克拉拉和圣何塞的果园。我们时不时会路过名称听起来与技术相关的建筑物,于是我们就把车泊进通常坑坑洼洼的停车场里,然后推开前门,问前台我们能不能和公司总裁聊一聊。
“我看看他在不在。”前台的反应如出一辙,“你说你们是做什么的?风险投资?”
通常很快就会有一位精悍的、和我们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出来,和我们站在大厅里。
“你说你们是做什么的?风险投资?”
“是的。我们做的是对私人企业的小型少数投资,我们希望以任何可能的形式协助企业发展,并从企业股票中赚取资本利得。”
“哦,那么到我的办公室来吧,让我来告诉你们我们是做什么的。”
自晨及昏,日复一日,皮彻与我都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后来,这里几乎每一家这样的小公司日后都以硅谷而闻名于世。不久以后,办公室开始有电话铃声响起,来电者既有有前途的创业者,也有银行家。通过持续不懈的拜访与推销,我们逐渐有了些名气,半岛上的小型科技公司都知道“有困难找他们”,而旧金山投行界也终于明白,他们可以直接致电给我们从而节省下差旅费。事实上,还有两位投资者-约翰·布莱恩和比尔·爱德华兹,他们每月付给我们1 000美元,以这种方式投了一些钱在我们的业务上。他们都是非常慷慨的好友,万幸的是最终公司为他们带来了丰厚的回报。
企业家们开始越来越频繁地直接找上门来。一天,一个人走进我们的办公室,向我们展示了一种叉子状的塑料牙线支架。那时我们都不用牙线剔牙,也不知道谁用过,直到会计偶然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我每天晚上都用牙线。”她说。
“每天晚上?”我们简直不能相信。作为风险投资家你能了解到很多有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