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耘!耕耘!耕耘!你的肌肉就会变强壮
继续挥掷铁锹
不要管蠕虫
忽视它们的扭动
当你腰酸背痛,愉快地欢笑
继续耕耘
直到让我们的敌人害怕恐惧
朝着胜利!耕耘!耕耘!耕耘!
这是当第二次世界大战席卷全球时,英国政府为鼓励本国公民通过在每一块空闲土地上建立菜园来为战争尽一份力所提出的口号。这个“耕耘胜利”运动源于对食品安全的关注,因为商人从美国和加拿大进口到英国的粮食大部分都成了德国海军的目标。当时,英国每年只进口5 500多万吨粮食,因此迫切需要寻找其他方法来养活人口。由于定量配给制度,私人花园、公园、草坪,甚至是体育场地都被开垦并种植了作物,或被建成鸡、兔和猪的养殖场。这项运动非常成功,以至于在战争结束后,英国食品进口额减少了一半,而用于食品生产的土地数量却增加了80%。
有一种流行的说法是“文明就是远离无政府状态的一日三餐”,所反映出的事实是,我们食品中的大部分都是通过远距离运输送到我们面前的,而不是在食品最终被消耗的地方生长或种植的。第二次世界大战非常漫长,但如今一股新的力量正在推动更多的本地化粮食生产。由于燃料价格上涨与石油峰值的隐现,运输成本已经取代敌人的潜艇成为变革的动力。不幸的是,主要的农业用地很少在消耗农产品的城镇和城市里,所以产品要通过飞机、火车和卡车运输到需要它们的地方去。
生态城市农场是解决这一困境的好办法。这是一个复合的食品生产系统,以一种“闭环”的方式将植物和水生物一起培养。它是专为土地稀缺的城市设计的。生态城市农场是第三代农民霍根·格利森和可持续农学家安德鲁·鲍得洛维奇在15年前就已经产生的新构想。鲍得洛维奇说:“我们知道,石油峰值即将到来,气候变化问题也将到来,到那时,我们势必需要一个本地粮食解决方案。”
城市小规模粮食生产的挑战是如何生产出足以维持人口生存的粮食,而且这不仅仅是指蔬菜。鲍得洛维奇说:“当你开始考虑在城市农业系统中生产蛋白质时,鱼类是理想的选择,因为你可以在一个密闭空间养殖鱼类,而不会有气味、声音或任何可能打扰到城市人的东西。”
农场包括一个养殖鱼类用的大水槽,一个养殖作物用的溶液培养系统,以及能将垃圾转换成营养物质的垃圾处理模块。这是一个自我维持的过程。比如鱼类或甲壳类水生物在大水槽中养殖,而植物在营养丰富的水里生长,其实用的就是养殖水生物的废水。反过来,植物把过剩的营养过滤到水中,使其在水槽中可以被再次安全地使用。这个系统几乎就是一个完美的水闭环体系,能使95%的水被植物净化并回收到鱼缸中再次使用。仅有5%的水从植物中蒸发掉了,而水每天还会自动加满。
生态农场的各个组成部分一个摞在另一个上面,尽可能地减少了所需的空间,使它能够比其他同样大小的系统生产多达12倍的食物。最重要的是,它的小规模意味着它可以放置在离最终产品消耗地最近的地方。
“我们在第一阶段所做的是建立城市粮食生产系统的基础,在未来还可以添加,”鲍得洛维奇说,“我们目前可以生产的是通常在温室生产的作物,比如沙拉用绿叶蔬菜、菜心、草莓、香草……所有这些各种各样的食物。”接下来将是果实较大的水果和蔬菜,比如洋葱、土豆、南瓜,以及像西红柿这样饱受长途运输之苦的易腐烂的蔬菜。
它省去了中间过程—运输,节省了钱和时间,减少了浪费。我们将在第六次浪潮中见到很多这样的创新。在当今这个垃圾也是机遇来源的世界里,一些企业将提高出售资源的效率,使其尽量靠近资源生产地。但这种转变并不会非黑即白:对于企业来说,产品生产本地化的趋势将带来何时集中何时分散的问题。在什么情况下规模经济才能平衡成本分配呢?
在同一个世界里,我们所使用的一切似乎都倾向于成为一种服务,其他企业将利用信息交流的全球化特性,互联网将继续消除距离的障碍,电子商务将变得越来越全球化。
这两种趋势引领我们来看第四大思路:在第六次浪潮中,一个公司的市场规模和领域将由它卖什么来决定。如果它卖的是消费品,那么它会倾向于本地化思考。如果是销售信息,那么它的市场将仅仅由其传播媒介的(如网络媒体)影响范围来决定。
再次,我们看到在生物圈和技术圈兴起了不同的方式。当我们谈论物质时,我们主要集中在生物圈里的东西,由于运输费用的上涨,我们所消费的东西将越来越趋向于本地化采购。然而在技术圈,信息运输成本很低,所以服务可以提供给地球上的任何地点。
总之,资源是本地的,信息是全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