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加入一个社区

生命的教导 作者:(德)瑞哈夏


我曾经听师父讲过要很全然,要很全然地去经历我们的欲望。借着这样做,我们就可以脱离那些欲望。我尽我的能力来遵循这个原则,我将它应用在我对滑雪的疯狂热爱上。我觉得那是

我的习惯,需要被超越。

我决定当一个代班的医生几个月,等存了足够的钱就要去滑雪至少三个月,来超越滑雪。在我生日的那一天,1981年12 月10日,我离开德国到我们瑞士的小木屋,我待在那里直到1982年的3月底。我购买了一张季票,每天从早滑到晚,足足超过了一百天。

那个小木屋属于我父亲所有的八个小孩所拥有。到了这个时候,除了我之外,他们每一个人都已经有了超过两个小孩。当我待在走廊上方一个很小的房间里,我看到我的很多家人来来去去。然而大部分的时间,我都是单独一个人,很棒地单独一个人,那是我所能回想到的最美的一个冬天。雪很多,我发觉我自己在很深的处女雪花上面滑雪,它比我所能想象的更棒,我越来越爱它。

在我快要离开之前,我了解到滑雪并没有离开我。滑雪是一个爱的事件,我要继续保持。健康的习惯不需要被超越!我从慕尼黑邀了一个爱人到小木屋来,但是她没有办法来,于是她叫一个她的女朋友代替她来,她是一个很肉感的金发女郎,是一个巴伐利亚的女孩,带着很重的巴伐利亚腔。她住在罗杰尼希史达德(Rajneeshstadt),是在德国的一个社区。滑雪之后不必计划,最明显的事情就是去那个社区看一看。

罗杰尼希史达德是一个大的城堡,坐落在一个山坡上,被一个很美的古老森林围绕着。它经营得不好,但是很有潜力,有两个门徒在不久之前买下了它,到现在已经有大约五十个门徒住在那里。他们没什么钱,那个城堡很需要修缮。当他们听说我是一个医生,他们就很想立刻要叫我去那里当医生。他们叫我在城堡里面开一个诊所,成为那个社区的一部分,我同意了。

我在城堡的一个角落开了一家诊所。外面的人要来看病必须越过罗杰尼希史达德的区域,他们会看到很多穿着红色衣服,戴着串珠的人。很神奇地,诊所的生意马上就好起来。

由于那个城堡坐落在有很多守卫的德国边境,所以那一区没有很多人要去执业,只有三个医生在照顾附近七个村子里所有的人,我是其中一个,它意味着每三个星期我就要轮一次夜班和周末班,我是唯一可以出诊的医师,那些病人别无选择,只好叫这个“奇怪的穿橘红色衣服的人”,他们对我都感到很怀疑。但是不久之后他们就发现我以爱和尊重来对待他们,这在医学界是不常见的。很快地,我就变得众人皆知。因为我也使用另类疗法,比方说像针炙、呼吸治疗、催眠和心灵治疗等,所以我也会吸引一些尝试过很多其他的医生而无效的病人,他们将我视为他们最后的希望。

城堡里生气盎然,我们开了很多课,吸引来自德国和欧洲各地的求道者。我们还设立了其他的生意,包括餐厅、精品店、可以做个案或团体的治疗中心、出版公司、印刷所、汽车修理站、有机蔬菜园、骑马学校和水晶切割店,等等。即使创造出这么多生意,我们还是常常缺钱,有时候很难养活现在已经成长到一百个人的罗杰尼希史达德。

诊所是一个赚钱的单位,但它也是权力斗争和烦恼的来源。为了要设立这个生意,我向银行申请了一笔贷款,所以我必须负责。我会存下任何业务预算所需要的钱,然后剩下来的给社区。有一天我被叫到管理部,那个社区的领导人想要全盘控制诊所的财务,但是他们并不打算还清所有的贷款,因此我拒绝了,但我也因此而遭到不信任、制造分离和对社区不够投入等的指控。在那个时候,我们的社区的运作好像是一个关于个人的成长、人际关系、社区生活、心灵、性和权力的实验所,在此权力斗争到达了最大的程度,有时候我觉得好像活在西班牙的宗教审判期间。

痛苦弥漫了我的整个系统。我的头脑谴责我不够臣服,认为我可能会出卖师父。在我的头脑里,我所有的理想和信念都站成一排在折磨我。但是在内在深处,看到社区财政上的混乱,我仍然觉得如果我放弃财务控制,诊所可能没有办法维持它的水平,也许甚至还会破产。

我保持坚定,继续经营诊所有几年的时间。当我回顾,我可以看到我以前误解了。权力游戏是关于臣服于另外一个人,但是实际上,臣服于我自己内在的清晰才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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