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听吗？”

“嗯。”

“衣服怎么了？”孙文文看看他衣服上的斑点，皱皱眉头问。

“做化学实验弄的。”莫邪想起刚才的事情，眼神里掠过一丝恨意。

“你很认真，将来一定能够成为大科学家的。”

“当然了，我现在就什么都会，将来一定不得了的。”莫邪得意地说。

“你不会连毒品都能制作吧？”

“能啊，K粉可以用邻氯苯基环戊酮，经过氯化……”莫邪停住了，看着孙文文笑起来的样子，轻声地说了一句，“真的很美。”

“你说什么？”孙文文转头认真地看着他，大大的眼睛里带着笑意。

“没什么，我是说水很静。”莫邪慌张地站起来，掩饰自己羞涩的表情。他迅速地把旧报纸折好放进书包里，拍掉屁股上的土，跑开了几步，然后转身向孙文文摆摆手。

“你回去了？”

“嗯。”

“臭小子，呵呵。”孙文文心情愉快地骂了一句，看着莫邪消失的背影，心里似乎若有所失。

“啦啦啦，啦啦啦！”莫邪一路上哼着刚才孙文文唱的那首歌，心情看起来不错。

等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这个轻松的声音立刻中止，莫邪想到了今天自己在学校犯的错误，还受到了老师的批评。那扇门后笼罩着阴沉，他能够预感到进去后会发生什么。虽然很胆怯但还是伸出了手，犹豫了一下，终于，敲了下去。

咚咚！好像有点敲击古老的城堡大门的感觉。

吱——门开了一条缝。

门内是一片黑暗，莫邪缓缓地推开门，推到足够自己的身体进去，转头看看四周，溜了进去，然后迅速关上门。

整个屋子都拉着窗帘，里面有些闷，进去就能够闻到淡淡的腥味。

“回来了。”低沉拖长的声音从厨房里发出来。

嗯，莫邪应了一声，蹑手蹑脚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昏暗里散发着腥味，从厨房那边，走出来一个黑色的影子注视着他，黑影手里拿着一个活物，活物在垂死挣扎，往下滴着血。

莫邪吓了一跳，胆颤地站在原地，恐惧地看着厨房门口的黑影，血腥味飘了过来，让他感到莫名的兴奋。

黑影严肃地说：“把书包放下吧，先过来吃饭。”

莫邪点点头，进了卧室，顺手打开电灯，刚把书包放下，外面就传来尖锐的叫声：“不要开灯，你这魔鬼。”

莫邪赶忙关掉了灯，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感觉自己有点昏了头，怎么会去开灯呢。等外面的气氛安静下来，他把书包打开，拿出孙文文给他的巧克力，稍稍得意了一下，偷偷放在枕头下。

“出来吃饭。”

莫邪小心翼翼地开门出去，能够隐约地看见母亲莫小依的面孔，她正在餐桌旁等他。

“学校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莫小依把一碗红褐色的液体放到莫邪面前，稠稠的液体，那是鲜血。

“那个事情不是我做的。”莫邪在黑暗里看不清母亲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