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和牲畜不会等人。家里人每天5点起床,甚至连周末都是这样。直到晚上6点,一家人(父母、祖母、两个姐姐,有时还有我的哥哥、嫂子再加上我们严厉的农场经理)坐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我才能见到我的父亲。
农场的孩子也需要长时间工作--学校功课、家庭作业、农场上的杂活。每天早上5点和晚上5点要给奶牛挤奶,日复一日,无论白天黑夜、风霜雨雪。一旦你长到可以驾驶拖拉机的年龄,你最好也要学会如何修理它;当拖拉机在离仓库20英里的地方发生故障,如果你不能自己动手将它修理好,那么只能走很远的路去寻求帮助。(当然,如今有了手机,这已经不再是问题了。)
尽管那样的生活很艰苦,但是却使你学会了独立。如果你想象力不够,那么那里的娱乐方式真的是少得可怜。我自己动手制作了冲浪板,并纯手工建造了两艘航行得相当不错的帆船。然后,在我15岁的时候,我的父亲宣布,明年他将会集中主要精力于学校董事会的职责和其他市民责任,农场将由我负责经营。我至今依然不清楚是什么让他认为我当时已经可以担此重任。
我想要做些改变。在一个大农场,通常5年一次丰收就足够让你维持经营。我想要创造一次大丰收……但是是什么样的大丰收呢?我可以种些什么呢?你不得不提前6个月就开始计划,猜想在收获的季节价格水平是怎样的。我对农历--这份最不可思议的文件着了迷。基于农历中对生长季节的天气预测以及当地果农的建议,我决定种植草莓,并且聘请了一个熟悉这种作物的日本家庭。
结果,那一年获利极为丰厚--不论是对于农场还是对于我来说。我认为那段经历给了我自信,让我意识到自己可以做成那些甚至连自己都没有想过可以做成的事情。
从种田中我还学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可能每个农场的经营方式都不同,但是“新年”的经营方式不是那种下级绝对服从上级的专制方式。如果你看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可以直言不讳。这种态度成为我个性中的精髓,也让我在从事自己在商界的第一份工作--IBM的工作时,迈出了我认为大多数人都不会迈的一步。公司的总裁,IBM第一任总裁的儿子小汤姆·沃森(Tom Watson,Jr**)在美国参议院对外关系委员会面前作证时,被问及越南战争的症结到底何在。他回答说,问题在于战争时的后勤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