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请你告诉我全部,只要告诉我彼得斯基的相关情报就可以了。你明白吗?日本的政府官员可能被外国人谋杀了,作为公安部外事一课的职员,我不能坐视不理。”
安达注视了上田股长片刻,镜片后的眼睛里感觉不到敌意,轻视的表情也不知何时消失了。
接着,安达开口说:“我不知道。”
上田股长皱起眉。“不知道?”
“对。河中可能掌握了什么,不过到了现在,已经无法知道他掌握的情报了。”
“你的意思是他单独行动?”
安达点点头。“你们也会这样吧?”
从事情报活动的人确实如此。知道机密情报的人越多,越有走漏风声的危险。
上田股长慎重地问道:“河中先生认为彼得斯基不是普通的商人……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似乎是这样的。”
“彼得斯基以前有什么样的经历?”
“不清楚。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情报机关或司法机关调查过他,因为没这个必要。在俄罗斯他也是个普通商人……”
“可是,河中先生发现了什么……起因是什么呢?”
“他和我一样,专门研究俄罗斯问题,不过不同的是,他对中亚的情况非常了解。在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等国有一些路数,不能否定他得到了某些情报的可能性。”
“中亚……可是,彼得斯基是俄罗斯人吧?”
“他持有俄罗斯护照。”
仓岛心想:这是个微妙的说法。
“没有人辅佐河中先生吗?”
“人力有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毕竟预算并不宽裕,所以要靠最有限的人取得最大的效果。如果,国际情报统括官组织的人员能增加一倍的话,可以采取一人辅佐一人的办法……”
“今后会对彼得斯基继续调查吗?”
“会继续。还有,对维克多的调查也……”
“可以的话,希望我们能通力合作。”
“这是当然的。”话虽如此,语气却完全相反。
上田股长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好意思说晚了,河中先生的去世,请节哀顺变。”
“谢谢。”安达略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