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部分 时光的馈赠(2)

北大看花 作者:张弛


 【镜春园 鸣鹤园 朗润园】

燕园中除了勺园、淑春园旧址之外,还有镜春园、鸣鹤园、朗润园,下面也简述一下它们的由来。乾隆时,淑春园北部划为春熙院。春熙院后来又分成东西两园,东部赐给嘉庆的四女庄静公主,称镜春园。西部赐给嘉庆的五子惠亲王,称鸣鹤园。光绪时镜春园并入鸣鹤园。当时醇亲王奕的《九思堂诗稿》中对鸣鹤园有所记述,颇有凄凉之感,“鹤去园存怅逝波,翼然亭畔访烟萝,百年池馆繁华尽,匝径松阴雀噪多”。到清帝退位的民国初年,民国总统徐世昌以租园为掩护,将园中建筑偷偷拆走,使鸣鹤园再遭洗劫,废圮更甚。直到1921年鸣鹤园大部分为燕京大学购得。而燕园中最北的朗润园原称春和园。嘉庆时赐给乾隆十七子庆亲王。道光时转赐给恭亲王奕,始称朗润园。恭亲王去世后,归内务府。慈禧垂帘时期,用作军机处大臣会议之处,每逢三六九日在此集会。清朝最后十年,有一些重要活动在朗润园中进行。朗润园最后赐给载涛。载涛是燕京大学得到这片园子作为教师公寓之前的最后一个主人。从此燕园结束了私园的历史,回首间,四百年华,多少风烟,从一个人﹑一个家族的故事变成了很多人、两个大学的故事。(本文根据侯仁之先生《燕园史话》中的相关部分整理而成)

我爱燕园

宗璞我爱燕园。考究起来,我不是北大或燕京的学生,也从未在北大任教或兼个什么差事。我只是一名居民,在这里有了35年居住资历的居民。时光流逝,如水如烟,很少成绩;却留得一点刻骨铭心之情:我爱燕园。我爱燕园的颜色。50年代,春天从粉红的桃花开始。看见那单薄的小花瓣在乍暖还寒的冷风中轻轻颤动,便总为强加于它轻薄之名而不平,它其实是仅次于梅的先行者。还没有来得及为它翻案,不要说花,连树都难逃斧钺之灾,砍掉了。于是便总由金黄的连翘迎来春天。因它可以入药,在校医院周围保住了一片。紧接着是榆叶梅热闹地上场,花团锦簇,令人振奋。白丁香、紫丁香,幽远的甜香和着朦胧的月色,似乎把春天送到了每人心底。绿草间随意涂抹的二月兰,是值得大书特书的。那是野生的花,浅紫掺着乳白,仿佛有一层亮光从花中漾出,随着轻拂的微风起伏跳动,充满了新鲜,充满了活力,充满了生机。简直让人不忍走开。紫色经过各种变迁,最后便是藤萝。藤萝的紫色较凝重,也有淡淡的光,在绿叶间缓缓流泻,这时便不免惊悟,春天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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