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说案发当晚的事情吧。”雷吉说道。

“我没杀人，希斯先生。”沃尔特斯说。

“我知道，可是你得跟我说说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你开车来着？”

“是的。”

“从几点开始开车？”

“我是从早晨10点开始，一直到快午夜的时候才回家的。”

“听上去很辛苦啊。”雷吉说。

“我从来都是这样的。早晚上下班高峰是赚钱的最好时机——可是同行太多了，我又是个新手。所以我尽可能多做几个小时，争取在出租车排行榜里争个位置。”

“也就是说这一天对你来讲很普通喽。”

“是的，这天收成不错，我接送了20趟旅客，没转错一个弯。”

说到这里，沃尔特斯显出很骄傲的样子。

“司机都会计算这个？”雷吉问。

沃尔特斯耸耸肩：“至少我是这样的。”

“你回家之后又见到其他人了吗？你是不是又出门，到商店里买东西，或者去找朋友玩了？”

“没有，我是说，以前周六我有时候会出门勾搭个小妞什么的。我倒是对这个很在行，你懂吧。”

雷吉心想沃尔特斯应该在法庭上避免这种吹嘘。陪审团也许会因为这样的吹嘘而对被告产生坏印象，从而推定沃尔特斯是为何抢劫并最后杀人的。

可要是雷吉不接这个案子的话，就随他吹牛好了。

“你单身，自己住，对吧。那天晚上你独自一人？”

“是的。”沃尔特斯说。说完他好像觉得应该多说点什么，于是诚恳地把身子向前倾。

“我没有不在场的证据，希斯先生..可是我真的没杀人。”

“你知道为什么警察会怀疑你吗？”

“因为我开着黑色出租车。”

“因为你开着黑色出租车，而且有证人说在切尔西看到了你的车牌号。”

“可是我那时候在城的另一边，在回家的路上，难道不是吗？他们说看到我的车牌号，这不可能，我在东区，在回家的路上呀。”

“有谁能证明呢？你车上还有乘客吗？”

听到这个问题，沃尔特斯显得很惊讶。

“那么晚了，斯特普尼会有乘客？在那个地方大家都不会打车回家的，希斯先生，我们可不是律师，我们没有多少钱。”

“好吧。”雷吉说，“我明白了。”雷吉停顿片刻，沃尔特斯好像看出雷吉的迟疑，觉得有必要再为自己多说好话。

“希斯先生，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一直没想干别的，一心只想当出租车司机。这可不是件容易的差事。”

“为什么这么说？”雷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