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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雷吉回到律师事务所,正好看到拉弗蒂赶在他前头向电梯走去。
雷吉放慢脚步,可是太迟了——拉弗蒂发现了雷吉。拉弗蒂把门开着等雷吉过来,雷吉没法转身走掉,否则会显得是在故意逃跑。
“听说你接了个新案子。”拉弗蒂说。
“这事情传得倒是挺快。”雷吉心想这事传得太开了,他很不喜欢这样,不过想归想,他嘴上没说。
拉弗蒂笑着点点头——他不说话了,直到电梯门开了,是雷吉的那层。
“我想你把那些信件都处理好了吧?”拉弗蒂问。
“当然了。”雷吉回答。
拉弗蒂点点头,好像表示出一副对雷吉很信任的样子。雷吉快步离开了电梯,他不想再跟拉弗蒂多待一秒钟。
雷吉来到秘书的办公桌前,他回头看看,幸好拉弗蒂没有跟上来,否则还真是麻烦。
“早上又有什么新邮件没有?”他问洛伊斯。
“呃……要说新邮件,呃……你是指写给谁的邮件?”
“当然是给我的。”
“没有了,抱歉。”
雷吉点点头走回办公室。
“可是有这么一封邮件。”洛伊斯喊道。
雷吉停下,转身回来,不知道洛伊斯是什么意思,显得很期待:“什么邮件?”
洛伊斯的手有些发抖,她把文件篮里的信递给雷吉。现在雷吉从她的表情看出来信是写给谁的了。
幸好只有一封信,这样就没有必要再给耐吉发包裹和传真了。只有这一封信的话,雷吉可以亲自用固定格式来回这封信,这样拉弗蒂就不会来找他的麻烦。
他打开这封信,匆匆瞥了一眼,信件是用激光打印机打印出来的——然后雷吉愣住了。信的第一句就让他很吃惊:
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
我从报纸上读到了黑色出租车司机杀害美国游客的报道。这真是太可怕了。
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杀人的,福尔摩斯先生。我读了《太阳报》,知道出租车在半夜的时候出现在西区。可是那个时候我亲眼看到这辆车出现在东区,就在下克莱普顿路上。我等巴士的时候注意到了这个车牌WHAMUI。
我没法去找您,福尔摩斯先生,我是个结了婚的男人,我深夜出现在那个地方是为了做什么,我想你一定清楚,我不想把这事泄露出去。我写这封信是因为我知道这次你一定会很小心谨慎地解决这个案子,就像你在“波西米亚的丑闻”那则故事里一样,我期待你在更多别的地方处理更多我们之前没听说过的此类案件。
我不是很相信那位可怜司机的律师。可是现在在东区已经安装了许多监控摄像头,我想这一点你一定清楚。请您到下克莱普顿路和纽威克路那边调查,来帮一帮那个可怜的司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