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版社当编辑的他总是这么不积口德。
虽然他自称工作时很自重,可谁知道他会不会过度损贬作品、惹怒作者、在走夜路时惨遭痛打呢?要是被人捅了,当然不是闹着玩的,但被人打一顿的话,信也肯定会先将他笑话一通。
“我侄女的名字如何?”
站在前面的信也推开房门,冷不丁问道。
“非常中意……谁让芜村[1]的牵牛花俳句举世无双呢!”
对方眉飞色舞地说道。恶劣的性格和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居然同时存在于这个男人的内心之中,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还有,你姐要是回婆家了,你还会搬回家吗?”
对方站定脚步,这样问道。
“再说吧,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态。”
“如果你学习真的这么顺利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说一千道一万,你不就是怕姐姐离开了之后,又该独自承受老妈的歇斯底里了吗?”
“少说废话!”
看着据说生气时跟自己特别相像的对方的脸,信也不可思议地想:如果站在旁边看,我不会也是这样子吧?
他一点都不知道对方哪里和自己最像。
“唉,我先考虑考虑吧。”
信也故意语气傲慢地说完,坏笑着让开了身。那男人从他身前走过时,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你可不要老跟你妈说话呀,否则她肯定起疑心—你彻夜苦读,嗓子为何这么沙哑呢?”
—这个臭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