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开花的是哪一盆?你不能死,不能死啊!你不能……死……”
这些发自内心的话,对方究竟能听懂多少呢?信也察觉到红美子踩着榻榻米,朝自己走了过来。
“很抱歉我一直没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那人的儿子。在桥上看到你的时候,我立刻就知道了。虽然心里想着不能接近你,但是……你真的和那个男人很像……”
仿佛有一只纤细的小手柔柔滑过了信也的脸颊,让他始料未及。
—是安眠药!她说自己得了失眠症才开来的,是从心理诊所开出的吗?
—难怪刚才的奶茶那么甜呢,原来是为了掩盖安眠药的味道。
断断续续的思绪开始在信也的脑海中漂浮游荡。
—开花的是代表我的那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好。如果我的死能换来这个人的生。
—但先前我也有话想跟你说啊。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和我父亲的事。虽然知道,却……
信也的意识到此“啪”一下断了。
信也和姐姐相对而坐,地点是自家附近的家庭餐馆,时间应该是今年的早春。
“老爸外面有人了?”
信也差点儿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姐姐说有些话不方便在家说,所以把信也带到了外面,从这点来看,姐姐应该是有非常重大的事要对他说。
“不会吧?谁会看上那种讨人厌的大叔呀?”
“我的见解则不同,我觉得老爸这种类型最讨年轻姑娘喜欢了。”
姐姐一边犒劳自己的大肚子喝着牛奶,一边像中年大妈似的说道。
“真是难以置信啊。”
“这可是老妈的直觉。她说父亲身上有一股肥皂的味道,而咱家并没有这种肥皂。女人在这种事情上,感觉可是灵敏得很呢。”
“肥皂的味道啊……这不快成妄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