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来,冲我举起杯,然后喝了一小口。他身材魁梧,脸上的肉很结实,像其他喝惯威士忌的人一样,脸色非常红润。不过只要看到他的眼睛,你就明白绝不能低估他的智力。“乔·德金打电话来替你说好话,”他说,“说你挺不错的。曾经当过警察,还拿过金盾奖章。你当警察的时候就认识乔吗?”
我摇了摇头。“我们一年多以前才认识。那时候我已经不当警察了。”
“私家侦探。”
“算是吧。”
“不过我猜你们俩挺投缘的。你现在是全职私家侦探吗?”
“有活儿就干,”我说,“不过我关心杰克的案子,纯属私人原因。”
“哦?”他皱了皱眉,很感兴趣,“你原来是在第六分局,我记得他好像在那儿被抓过一次。不过最后没事儿,那案子是你负责的吗?应该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我告诉他记得不错,但这案子不是我负责的。不过证人认错罪犯的时候,我刚好在旁边参观。“我们的关系不止于此。”我说了我跟杰克小时候是布朗克斯的邻居。
“儿时的伙伴,”他说,“一个学坏了,另一个当了警察。多年以后,两人在黑暗的小巷里面对面站着。枪响了。我想这电影我看过。”
“有可能看过。巴里·菲茨杰拉德演那个牧师。”
他喝了一口酒,我无意中闻到,能确定那是苏格兰威士忌。他说:“然后你们失去了联系,然后他因为别的事情进了警局,又放出来,再后来被杀。一帮匿名戒酒协会的人给他开了个追思会,你又在这儿喝苏打水。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适合当侦探了吧?”
“我奇怪的是他们怎么没让你当警督。”
“那只是时间问题,”他说,“还是那部电影,不过这次警察和罪犯走进了同一场匿名戒酒聚会。不过主持人不是巴里·菲茨杰拉德,而是当日女王啊。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斯派尔曼?哦不,天哪,那是红衣主教。这是斯蒂尔曼。”
“他说你找他谈过话。”
“谈过好几次。这事对他打击很大,不过你能感觉到他骨子里是个很坚强的人,尽管外表有些浮华。他是艾勒里的保证人——不管这个词儿意味着什么。是不是相当于家里常备着一个法师?”
“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