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安·夏普斯当时究竟想做什么特别交易呢？1874年，这种枪曾被军队采用，因为它可以从600码——相当于六个橄榄球场——之外一枪把马打死。公理会教会长亨利·沃德·比彻（Henry Ward Beecher）让他在普利茅斯的教堂装备25支夏普斯枪，以便在血腥的堪萨斯使用。可敬的是，这位牧师用圣经对废奴事业做出的贡献，可能比他妹妹哈丽雅特（Harriet）用《汤姆叔叔的小屋》做出的贡献更多。但将夏普斯步枪在哈泊斯费里（Harpers Ferry）派上血腥用场的人是约翰·布朗（John Brown）。一个名族的青白在葛底斯堡被丧失了。南北战争后，免费弹药军火被发放给猎手们，以便将不可控制的野牛群赶尽杀绝。然后是进攻印第安人。无论好坏，这些行为为夏普斯步枪赢得了野牛步枪的称号，使之成为历史上最重要的武器之一：夏普斯猎枪。“什么让你认为是……？”

“铅的量、弹药筒润滑剂、没有火药燃烧……一种感觉。”他将枪套搭在肩上，转身向房子走去。不一会儿，他停下脚步。“370码。”完全正确。

我坐在那张野餐桌边，思考在440码的距离外枪弹的速度和弹道是什么。那支夏普斯现在被支在三个小沙袋之间。一个大得多的望远镜放在我手肘边的一个三叉基架上。在我的要求下，奥马尔去端了两杯咖啡回来。杯子是很厚的瓷器，上面有他自己的商标。咖啡也真的很好喝。

“杰还在看那个破电视？”

“你知道的，我看过很多男人毁于酗酒、吸毒和道奇小货车。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男人被这种色情片毁掉。”他把他的杯子推开一点，把手肘支在桌子上。“让你觉得他以前从没看过这样的片子似的。”

“现在的特技效果真的让人惊讶。”我低头看着那个三脚架的望远镜。“可以看到弹道？”

“像彩虹，又像12磅重的大锤以每秒1400英尺的速度打过来。”

“但听上去又慢又痛哦。”

他没好气地说：“像我的婚姻。”

我眺望远处，解开警服扣子。太阳升得更高了，照在背上暖洋洋的。“你认为是这种枪？”

“基本肯定。”

“那我们需要扩大搜索面。”

“稍大一点。”他把杯子再推远一点。也许他根本就不喝咖啡。“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上去转一圈。也许不会像搜救队出面那样引人注目。”

我有点纳闷他为何这样热心。“你对这个案子也很好奇？”

“有一点。”

“那我必须派人陪你去。”

他大笑起来。“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经上了你的嫌疑犯名单？”

“别自以为是。到目前为止，每个有两只耳朵和一根可以扣扳机的手指的人都是嫌疑犯。”

“也许我可以帮你缩短结案时间。”他看着那个难逃一劫的南瓜。“嗯……”

“嗯什么？”

他用指尖将枪托向我推推。“我以前打过。今天你来打。”

等我把车开回到县级公路上时，太阳已经当顶，气温升到18度。我后悔没在上车之前先把大衣脱掉，只好把暖气开到排风位置上。埃斯珀家在城南，所以我把车开上州际公路，没进杜兰特。当我大约已经开过出口一英里时，才想起已经让露比叫弗格去，只好继续向前看，并在无线电上告诉弗格我自己会去处理那件事。

“我给他家的座机和他的手机留了言。现在不到中午，他可能出去钓鱼了。”静噪声。“你什么时候才会有手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