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以来,印度文化的一个主要特征就是追求真理,并随之产生了维系众生的“古茹—徒弟”关系。在我追求真理的道路上,也遇到了一位如基督般神圣的上师,他的生命永恒而美好,仿佛能照亮千年岁月。他是所有那些伟大上师中的一位,这些上师正是印度唯一保留下来的财富。他们在每个世代都会出现,保卫着自己的家园,使其不致遭到像古埃及、巴比伦那般的灭亡命运。
我最早的记忆可以追溯到我的前世,我还清楚地记得,在遥远的世代,我曾是倘佯在喜玛拉雅山雪地的瑜伽行者。
在我的婴儿时期,我曾感觉非常无助,我怨恨自己不能自由自在地表达自己,甚至无法正常行走。意识到自己肉体的无能之后,我开始在内心发出虔诚的祷告。虽然我的说话能力很差,但我的耳朵却逐渐习惯了周围人的孟加拉语调。很多成年人总以为婴儿的心智只限于玩具和脚趾头,这是多么大的误解啊!
心理骚乱但身体却力不从心,这种感觉让我经常哭个不停。我还记得家人经常感到迷惑,不知道我为何总是如此苦恼。当然,童年的回忆里也充满了很多美好,比如母亲的抚抱、第一次呀呀学语、第一次蹒跚学步等。虽然这些早期的成就很快就被遗忘,但却是我建立自信的基础。
我这样的经历并不独特,许多瑜伽行者都保持着自己的自觉意识,不会被“生”“死”轮回间戏剧性的转换中断。如果人只是一个肉体,那么肉体一旦灭亡,本体也应该结束了。但如果几千年来先知们流传下来的教理是真实的,人类的本质应该是精神。那么人类所谓的“自我”的核心只是暂时与感官相连结而已。
竟然对婴儿时期有着清晰的记忆,这种事听起来虽然有些奇怪,但却并非罕见。后来我在许多国家旅行时,先后从许多人口中听到他们的早年回忆。
19世纪末,我出生于印度东北部联合省的戈勒克浦尔(Gorakhpur),并在那里度过8年的童年岁月。我们兄弟姐妹一共八个,四男四女。我当时名叫穆昆达·拉尔·高绪(Mukunda Lal Ghosh),排行老四,是家中的次子。
我的父母亲是孟加拉人,属于刹帝利(Kshatriyas)阶级。两人都具有圣人般的品质。他们互敬互爱,内心平静,举止庄重,从不会有任何轻浮的举止。他们之间完美和谐,是八个闹哄哄的小孩寻求安宁庇护的中心。
父亲名叫巴格拔第·夏蓝·高绪(Bhagabati Charan Ghosh),他仁慈、勇敢,有时又很严格。我们都很爱他,但他让人敬畏,我们始终跟他保持距离。他是个杰出的数学和逻辑学家,为人非常理性。母亲则总是充满爱,她是我们的精神女王,凡事都以爱来教导我们。自母亲死后,父亲就经常显示出他内在温柔的一面。他的眼神也经常转换为母亲般的眼神。
母亲在世时,我们就开始了苦乐参半的圣典学习生活。一旦需要强调纪律,母亲就会用《摩诃婆罗多》(Mahabharata)或《罗摩衍那》(Ramayana)的故事来教导我们,有时也会进行惩戒。
父亲当时在一家名叫“孟加拉·那格浦尔(Bengal·Nagpur)铁路局”的大公司做副总裁。为了表示对父亲的尊敬,每天下午,母亲都会精心地将我们穿戴整齐,迎接他的归来。父亲的工作地点经常变换,小时候,我们曾先后住过几个不同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