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民主政体发挥作用的，并不一定是民主主义者。

伯利克里出身雅典的名门望族，拥有真正意义上的贵族性格——思想自由。

保守派的客蒙遭陶片驱逐被赶下台后，取而代之的是伯利克里。那一年是公元前461年，伯利克里当时的年纪大约在三十五岁左右。客蒙遭流放或许与他脱不了干系，我们猜测他很可能暗中参与了这一事件，因为在客蒙被逐出雅典后不久伯利克里就上了台。拥立他的不是他自己所代表的阶层，而是立场相对的阶层。在获得权力以后，伯利克里并没有让权力只是服务于贵族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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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上公认的“伯利克里时代”，指的是公元前460年至公元前430年的三十年间。而落后的罗马元老院三位议员为了考察先进国家希腊，在希腊逗留的时间据说是公元前453年到452年的一年。

伯里克利时代到了最后一年，雅典和斯巴达之间战争的导火索终于点燃，伯罗奔尼撒战争开始了。这是在公元前431年以后的事情，距离罗马人到访希腊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年年。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被认为坚如磐石的伯利克里的权力也蒙上了阴影。罗马人没有看到在反对派杀将先杀马的策略面前，伯利克里为了爱女不被关监狱而卑躬屈膝的情形。

也就是说，考察团的三个罗马人看到的是伯利克里在一片拥戴声中执掌政权时期的雅典，看到的是可以随心所欲地指挥雅典人、一个接一个地实现自己的想法、像闪耀着白光的大理石神像似的伯利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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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和秩序的并存，是人类永恒的课题之一。没有自由，就没有发展；没有秩序，也得不到持续的发展。然而这两者又是互相排斥、互不相容的矛盾体。要让这二者在现实生活中并存，是极其重要的政治命题。雅典和斯巴达虽然方法各不相同，却都解决了这一命题。考察公元前五世纪中叶的这两个国家，即使不是罗马人，我想也都会受益匪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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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因憎恶独裁而推倒王政制后，确立共和国政制还不到半个世纪。所以，来自那里的人对独裁有些神经质也很自然，即使行使独裁政治的人是一位具有超常平衡能力的人。独裁政治有很多缺陷，首先与行使独裁政治的人的个人能力密切相关。不知为什么，拥有超常能力的人极少连续出现。其次在于缺少检验机制，即使邪恶也无计可施。这是独裁政治的最大缺陷。

三个罗马人也许发现了伯利克里时代光芒四射的雅典民主政体其实也有阴影。这或许就是考察了处于鼎盛时期的雅典，却没有把雅典的“法”——也就是政体——照搬过来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