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们的现状。像埃莉诺一样,大多数妇女仍愿意尽母爱之道,承担为人之母的责任,连同那其中的所有烦劳与荣耀。这也就是为什么操持家务,包括养育后代,仍是美国最主要的职业。从整体看,正值就业年龄的持家妇女,其人数超过了那些秘书、速记员、打字员,还有餐饮业员工、中学教师、建筑工人,以及机械师和修理工,连同所有的作家、艺术家、娱乐界人士和体育运动员的总和—更不要说律师、医生和其他职业人士了。甚至在30多岁的女性中,最常见的职业也是全职打理家务和照看家人。
在美国,子女不到18岁的已婚女性,在她们就业的高峰期,即25~54岁,有28.4%在就业大军之外,也就是说,有690万女性的唯一工作是她们的家庭和孩子。
属于不同经济水平、阶层和种族的人们,有不少仍恪守传统的家庭模式。没受过教育的母亲最难找工作,工作报酬也最低。她们仔细算过了,既然家里有个养家糊口的主儿,她们在家里干活就比在外面挣低工资更值,也更惬意。但即使对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来说,美国也是就业率最低的发达国家之一;而在土耳其、爱尔兰、瑞士与荷兰,女大学毕业生在外工作的更少。
在美国商界和白领阶层,受过高等教育但居家为母的女性司空见惯。高薪工作常常需要每周干60多个小时,所以,只有一个“全职太太”才能维系家庭的运转。对美国公司财务主管的调查发现,80%的男士有太太持家。另一项对管理阶层的调查表明,孩子不满13岁的男性经理中,有64%的配偶没工作。咨询顾问查尔斯·罗杰斯在位于马萨诸塞州坎布里奇的办公室里接受了我的采访。他对我说:“如今和以前一样,有太太在家打理家务是事业成功的重要条件。”
还有一类女性被视为“就业母亲”,在孩子不满18岁的已婚女性当中,她们占20%。但是,这些女性的工作都不是全日制的,主要还是在家干活。一位女性即使一周只被雇用一小时,即使正在找工作,即使在夫妻店一周不计报酬地只干5小时,政府也会把她计入“就业大军”。所以,每周某个下午在老公的办公室里帮把手的妻子,整天闭门在家只有几个晚上外出做女侍的母亲,还有主要在家办公的咨询顾问或编辑—都算是“就业母亲”。甚至仍在休产假的新妈妈也是“就业母亲”,因为她们仍在被雇用。
谢里尔·埃文斯是巴尔的摩一位有4个孩子的母亲。孩子小的时候,她在家做有执照的日护人员,成为正式的就业母亲。华盛顿的一位作家德博拉·法洛斯自称多年“在家当妈”,就因为写东西一年挣了几百美元而成了“就业母亲”。但是,从真正的意义上说,这两位都是在家照顾孩子。把她们视为“就业母亲”造成了这样的错觉,好像大多数母亲白天不能照看孩子。恰好相反,多数就业母亲在生儿育女期间都压缩了上班时间。例如,1996年,已婚的职业女性平均只有1 179小时用于有偿工作,约为做父亲的2 132小时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