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忆康不明白平时温和的母亲今天怎么这么不讲理,但又不好顶撞母亲。因为困惑和生气,他的脸涨得通红。
汪可可更难堪,脸色由刚才的暗淡转为通红。她想,一个守着不多但也不少家财的女主人,竟然与山野村妇一样毫无礼仪之举,婉约之言。她不明白,她哪一句话哪一个动作得罪她老人家了?一个堂堂的烘江商会会长的女儿,哪里受过这样的冷言冷语?汪可可也就把语气冷了下来,说:“伯母,我来龙溪镇,与忆康无关,与任何人无关。伯母既然不欢迎,就此告辞。”
汪可可说罢,转身就走,李忆康拦住她,说:“可可,你……”
张兰香喝住了李忆康:“忆康,你让她走!”
汪可可扳开李忆康的手,噔噔噔地出了门。伙计得得子睁大眼睛,看着汪可可曼妙的背影消失在大街上。
李忆康觉得母亲有些过分。汪可可走了,他责怪母亲已然无用,于是想出去撵汪可可,至少应该向她道个歉。
张兰香还是不让,说:“忆康,你站住!”
李忆康感到莫名其妙:“娘,你怎么了?人家是客人呀。”
张兰香说道:“其实,我是在帮你啊。”
李忆康奇怪地问道:“你在帮我?”
张兰香说:“你可别把你娘当傻瓜啊,我看得出,你根本就不想让她来龙溪镇。”
李忆康吃了一惊,脑海里突然飞快地闪过棺材铺那个美艳的妇人,道:“我……”
张兰香笑了一下,说:“娘没说错吧?”
李忆康张口结舌地说道:“娘,这不是理由。你告诉我真实的理由,好吗?”
张兰香叹了一口气,说:“我可是为汪可可好啊,这么清灵的一个妹崽,不应该受那份罪啊!”
李忆康张大了嘴,问道:“娘,你是什么意思啊?”
张兰香的脸色柔和了下来,说:“现在是五月了,我们龙溪镇每年的七月,都会有一个年轻妹崽被奸,如果反抗,就会被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