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度?”女孩子不是好骗的。
“低烧。”薄护士很不耐烦地说。那口气使人没法再次发问了。
早早疲倦地闭了眼睛。薄护士端着治疗盘走出病房。
夏践石快步赶了出来。
“护士,求求您,对我说实话,早早烧得怎样?”夏践石喘着粗气问。
“高烧。”薄护士说。
“怎么会这样?”夏践石握起拳头,好像要同谁拼一场。
“病到了这个时候,就会这样。出现高烧,还有一系列的感染症状……我要赶快向医生报告病情的变化……”薄护士走了。
夏践石呆呆地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听凭飕飕而过的冷风把他花白的头发吹得蓬乱。魏医生来了。
夏践石以为他会进行详细的检查,没想到他只是简单地听了一下心肺,看了看眼皮,又开了一张X光拍片的检查单,就离去了。
魏医生刚回到办公室,夏践石就跌跌撞撞地跟进来。
“魏医生,我的女儿在发高烧,您为什么不做处理?”夏践石强压着焦灼,尽量温文尔雅地说。
“谁说我没做处理?我做了所有应做的事情。”魏医生表示惊奇,以反衬出夏践石问话的不合理。
“可是,我的女儿现在还在发烧!”夏践石气急败坏。
“原来是这样。对不起,原谅我说句很冷酷的话,您的女儿以后很可能还有更大的意外。我们都要做好准备。”魏医生恢复水一样的平静。
“你们什么都知道?”夏践石尖刻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