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这样说,不过英国政府正迫于筹谋对策以应付在欧洲窥测侵略机会的德国,故而对华态度是只要其在长江流域的权益不被侵犯,则力避和日本产生摩擦。
24日,蒋介石又以国民政府行政院长兼军事委员会委员长的身份,再次向英国大使谈道:“中央对于宋哲元与日本人间的协议可以同意,实已达到最后限度。日方如再提出其他条件,我方必予拒绝,彼时战争必不能免。现在唯有请英美两国从速努力防患于未然,以免战祸。”
美国方面,在事变之初,也是抱着不卷入亚洲事务的消极态度。
7月25日,蒋介石接见美国大使詹森,力言:美国是表明尊重中国主权的《九国公约》之发起国,在国际法上、在道义上都有协助制止日本行为的义务。美国政府接受这些话之后,由国务卿赫尔在8月12日发表一个声明,此刻才如梦初醒,想到还有一个国际条约,这才提出希望中日两国不要诉诸战争;即使在此时,美国人强调的还是它所关心的在华美国人的生命财产,至于具体的制止行动,对不起,它还没有顾及。
7月26日,蒋介石又与德国大使陶德曼、法国大使那齐雅分别晤谈。
那齐雅的话如天马行空,在历史云烟中耸人听闻:“在百年战争时代(14、15世纪),英国意图征服法国、扩张势力于欧洲大陆,但最后终于失败,缩回英伦三岛;今天,希冀征服中国的日本,也将必然会失败而退回到海岛上去。”
“大使先生可有具体想法?”
当蒋介石从那齐雅的高调阔论中清醒时,圆睁着眼,情不自禁对这位“满腹经纶”的大使先生,欲求一解救中国之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