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旗事件”后,琅威理被迫离开了北洋水师。整个舰队很快就从内部开始懈怠腐化。本来海军规定,所有官兵终日在船上生活。结果琅威理走后,将士纷纷移眷刘公岛基地,过起家庭生活,“晚间住岸者,一船有半”。舰队平时不仅训练松懈,还为了高级将领们的私利忙于运输任务。每年冬季舰队按例南巡时,一至香港,官兵便蜂拥上岸淫赌。“定远”管带刘步蟾的同学东乡平八郎上舰参观,见甲板上供着关公神像,一地散乱的剩饭,炮管一摸一把灰,甚至在主炮上晾晒衣裤,军纪松弛到极点。
魏源早就指出:“欲悉各国情形,必先谙其言语文字。而中国迄今无熟悉外国语言文字之人,恐无以悉其底蕴。”可是直到二十多年后,迫于当时形势,清廷才设立了中国近代第一所外文学校--同文馆。然而在日本,魏源的《海国图志》早就成为知识界人手一册的经典。 李鸿章的外交政策,翁同龢的内政政策,深为清末不少文士所不满。清末有一副著名的对联,上联咏李,下联咏翁:“宰相合肥天下瘦,司农常熟世间荒。”
咸丰朝初期,宁波外海不靖,海盗很多,渔民和商人的生意大受影响。这本来是清朝水师的失职,他们领饷吃粮却不干活。商人和渔民们没有办法,就自己凑钱激励水师,麻烦他们出海维护治安。据宁波知府段光清说,这办法开始还管用,水师干活了。但是今年给了钱,明年又给了钱,一年一年地给下去,这笔钱好像又成了水师该得的一笔陋规,水师再次懈怠起来,渐渐又不干活了。另外一种解释是,海盗越来越厉害,水师缺乏训练,打不过人家,不敢出海干活了。不管怎么说,商人们是花了钱,仍然没有买到海上安全。于是众商人见水师实在不顶用,就掏钱请洋人的战船为他们保驾护航,又求段光清给洋人发了航行和入港的许可文书。过了不久,朝廷接到了报告,说北方海防发现有轮船“捕盗甚力”,查起来还有宁波知府发的许可文书。有一次洋人与海盗遭遇,炮战一场,击沉了海盗的船,从此威风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