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现身·金圣叹(1)

我是一个妙人:圣世雅痞金圣叹 作者:夏风颜


三月三,文昌帝君的生日,金圣叹也恰在这一天出生在苏州长洲县“唱经堂”金家,由此得了个“文曲星下凡”的美誉。金家是传统的书香门第,金圣叹的父亲金源张读书时考取了府考五贡中的副贡生,人们习惯称他“金副贡”。明末江南,尤其是苏杭一带,但凡书香门第或者有资历的大户,往往要给自己家的宅院起一个名号,称为“堂号”。金家是标准的书香门第,少不得也要附庸风雅,金源张便给自家院子起名“唱经堂”,并用牌匾挂在门梁上,隐喻“光耀门楣”。当时金圣叹取名金采,字若采。其实金圣叹原本不该姓金,而该姓张。因为金圣叹的父亲金源张被姑姑过继给了金家,所以才改姓金。

金圣叹出生时,金源张到文昌祠跪拜文昌帝君,希望未出生的孩子将来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光宗耀祖。文昌帝君别名“文曲星”,又名魁星,相传帝君曾经七十三次下凡到人间,“济人之难,救人之急,悯人之孤,容人之过,广行阴骘,上格苍穹……”凡乡举里选、大比制科、服色禄秩、封赠奏予至二府进退,皆由文昌帝君掌管。

金源张对这个刚刚降生的儿子寄予厚望,并非毫无理由,因为这个孩子出生时,竟有异象。

相传金夫人分娩时,宅邸前的一株百年柳树突然无风自动,“其音若蝉若鼓,若蛙若琴”。原本南枝向暖,北枝偏寒,可偏偏这株柳树偏寒的树枝长得茂盛,向暖的树枝枝干细弱、枝叶稀少。凡是看过这株树的人无不啧啧称奇。昔年三国鼎盛,曹操生于沛县,相传家门前有一株壮硕如华盖的古槐,树荫覆盖半里有余。刘备生于涿郡,传说宅院里长出一棵如亭台的古榆,浓荫覆盖足有百丈。三国多人杰,而今时今日,同样有祥瑞之兆出现,不知出生在这里的人将来又有怎样一番作为。

有人因此预言:“此树魁梧,当有贵人出。”

有人由此揣测:“看其铁干虬枝,挺拔交错,定出贤宦良臣。”

又有人说:“柳属水性杨花,为柔弱类,将出文人骚客。”

如今看来,最后一种说法显然较为准确,只是不知当时和这个预言之人,是否也算准了未来这个孩子会惊世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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