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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武立国(9)

一言难尽:两宋历史现场 作者:顾晓绿


定州久为武将镇守,士兵骄横,军纪松弛,韩琦任知州,大力整顿军队,采取恩威并行办法,对那些品行恶劣的士兵毫不留情地诛杀,而对以死攻战的则予以重赏,后来他又研究唐朝名将李靖兵法,仿作方圆锐三阵法,命令将士日月操练,结果定州军“精劲冠河朔”。

韩琦身为宰相,却始终以边事为念,他曾多次就边防问题向英宗陈说方略,建议在河北、河东、陕西等路“籍民为兵”,以为“义勇”,三丁选一,于手背刺字,农闲练兵,战时防御,既可增强军事力量,也能减少冗兵军费。

范仲淹任开封知府时进献“百官图”,暗指宰相吕夷简选拔不平,并推荐韩亿可用。后来范仲淹被贬后,皇帝告诉韩亿这件事。韩亿说:“范仲淹因公举臣,臣之愚钝陛下所知;因私举臣,则臣委质以来,未尝交托于人。”于是韩亿被任职户部、参知政事。韩亿的性格端方沉稳,治家非常严格。即使是家里的日常生活,也不会让自己的仪容不整。亲戚朋友有贫穷孤独的,他经常为他们养老送终。

柯昶为南唐将领,后主李煜时,他与指挥使胡则同守江州。宋开宝八年冬,李煜降宋。次年三月,宋将曹翰率兵围江州。胡则对柯昶说:“宋兵将至,江州孤危,势必不敌,我坚守于内,你速去募兵为外援,事或有济。”柯昶回家乡招募勇士五千余人,星夜兼程赶往江州救援,但江州已被攻陷。虽救城无望,但柯昶仍鼓励大家说:“我与胡指挥受命同守江州,今城破人亡,如停止不进,有负胡指挥;若临城一战,纵不胜,死亦无憾。”于是率众向江州继续前进。曹翰听说柯昶带援兵来攻城,统精兵万人前去阻击。柯昶因寡不敌众而败逃,曹翰率骑兵追赶。柯昶逃到羊肠山,拔剑自刎。宋太祖闻此事后,非常感慨,赐柯昶厚葬,谥忠烈,赠金紫光禄大夫。

宋建隆二年二月,南唐中主李璟溯长江向南昌进发,在洪州建都,兴建长春殿,修鸣銮路。然群臣日夜思归,中主也“郁郁不乐”,不久发病不起,于六月死去。他遗嘱留葬西山,但后主李煜仍迎梓宫还金陵。

赵滋是北宋一名悍将,打战勇敢,“有吏能,所至称治”。契丹人在界河捕鱼,或有越界的行为,甚至于大摇大摆地派出十几艘大船从下游运盐穿过界河。宋廷视之为侵犯,于是调赵滋出守雄州。赵滋知雄州后,立即派兵船拦截契丹渔舟,并杀死契丹渔夫,契丹渔者遂绝。契丹方面提出抗议,认为赵滋无故生事,要求罢免他。宋廷却反以为能,加以大大地提拔。李中祐接任雄州知州,契丹复在界河捕渔,甚至跑到宋界来伐柳书,朝廷遂认为其无能,要撤换他。司马光上谏道:“北边之所以有事,全是赵滋惹的祸;西边生祸,也罪在高宜。朝廷却表彰此二人能干,边将也跟风以生事为能,此风万不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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