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公子。”她走了过去:“虽然你没有伤过人,就让他们看看你手里的是什么,又何妨!”
“这个……”他怯怯的看了她一眼,脸上浮现几丝红晕,突然有些小心翼翼起来:“你……你要看吗?”
“如果公子愿意的话。”
“愿意,你要看我当然愿意。”他立马重重的点着头,悄悄的瞄她一眼,又低下头去,脸上像是火烧一般,右手按在左手腕处,展开的手心却是空的,像是有什么系在了手腕,吱吱唔唔的道:“你……你真要看?”
君思呆了呆看着他那犹豫不决样子,心里又泛上一丝莫明的情绪,有些心慌突然又不想看了。
他却突然拉起她的手,按在手腕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里面似是燃着炽热的光芒可以把人吞进去,用只有她一人听得到的音量低沉地道:“这是……我准备的定情信物,你……要看吗?”
君思一愣,像是被烫到一样直觉的缩手,他却按住不放,缓缓的移动卷起了衣袖。只见他的手腕上,一圈圈的绕着一条细小的红线,鲜艳的颜色甚是亮眼。那线绑得紧,与肌肤紧贴红白相间,结头之处一个细小的双结,那是——同心结!
他的视线不离她,里面所射出的光芒,热得有些挠心。君思一惊用力抽回了手,不自觉的回避他的眼神,顿时烦心了起来,像是平静的湖面,被人拨了一把乱乱的却又似曾相识。
红线系情,男女未曾婚嫁前会用同一根红线在各自的手腕上系上,这是大庆一贯的风俗,意喻心系一线。他手上的这根分明是还未来得及系给心上人的。
这人……
“就算不在手里,定也是藏在别的地方。”祝骞见他手里的只是一根微不足道的红线,立即又扬声道:“盟主令如此重要,他又岂会轻易带在身上。你这魔教的余孽,快把令牌交出来。”
“你才是魔教的余孽!”肖芳华有些失望的收回手,心情本来就不好了,这人还在这里叽叽喳喳的真烦人。
“你要不是魔教中人,又怎么会窥视令牌。”
“都说了,我没拿那牌子。”他继续翻白眼,他红线都没人要了,牌子能管用吗?
“盟主令的事只有各派掌门知道,如若你不是魔教的人,又岂会别有用心的,探知此信息?”
“那你又是从哪知道牌子的事?”他扬声反问。
祝骞一僵顿时语塞,神情转瞬之间有些慌乱闪过。
经他一提,众人也纷纷转头看向他,的确如若盟主令的事情只有各派掌门知道,他也该是不知才对,又怎会一开始就指责肖芳华偷了令牌。
难道拿了那盟主令的另有其人?
“二哥,难道你……”同来的另一人也起了怀疑。
“我……我没有,这人满口胡言。”祝骞急声解释,只是脸色却突然白了。
“哦,我想起了。”肖芳华一击掌,指了指地上的人:“那天在林子,那人拜托我一件事来着。”
“何事?”那男子问道。
“他说让我去什么……什么义庄报个信。”他抓了抓头认真的回想:“我说哪来一个什么义剑山庄的,原来就是他说的义庄啊!”
“是义剑山庄!”那人沉声道纠正,好端端的一个武林世家怎么一到他口里变义庄了?
“是什么都行啦。”他摇了摇手:“他叫我去找个叫啥祝直的,告诉他一件事。”
“我便是祝直!”那人上前一步:“不知我大哥要你转告什么?”
他眼光有意无意扫了扫旁边的人:“他说……”
“闭嘴!”未说完祝骞却突然急声打断道:“你休在这里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