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让我说?难道毒是你下的?”肖芳华道。
祝骞刹时脸色苍白如雪,眼神也慌乱的四处流移:“你……你胡说!”
“二哥,难道真是你?”祝直的怀疑更深了。
“当然不是,三弟你难道信他不信我吗?”祝骞反驳。
“这……”
“何不听听祝庄主本人怎么说呢?”君思缓声开口道。
两人皆是一惊,回过头来。
“姑娘是的意思是?”祝直大喜。
君思道:“虽然此事牵涉到我左府之人,我自然不能不闻不问,如若祝公子如此肯定是我左府人所为,我可以施针让祝庄主醒过来,到时谁是谁非自有定断。”
话音一落,祝骞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眼里闪过一丝什么神情瞬间挣拧。
“用不着,他死就死了,庄主之位本就是我的,谁也别想救他。”一句话已经道出所有事情始末。
祝原更是一脸的惊愕,而祝骞却突然飞身而起,直向君思袭了过去,一掌挥出,运足了十分的内力想要一掌毙命。
“小姐!”安苹惊呼一声,谁也没有料到他会动手,君思也没有想到,此时再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那一掌就落在君思身上,只见眼前突然蓝影一闪,君思只觉腰间一紧,瞬间被拥入怀,鼻间飘来丝丝阳光的气息,带着有些熟悉的暖意。
一个旋转肖芳华把她护在了身后,出手接下祝骞的那一掌,眼神骤冷。刚刚还是一副嘻笑的神情,此时却布上了寒冰,浑身都散发着肃杀之气,眼里射出的寒光,似是可以瞬间穿透人的心脏。
“你怎么冤枉我都可以。”他突然开口,低沉冰凉的语调似是换了一个人:“但你如果想对她出手,就要付出代价。”
语落,祝骞只觉一股强大的真气从相接的掌心反弹回来,排山倒海似的席卷全身的经脉,下一刻整个人就被震出飞了出去。只闻轰隆一声,他砸在了墙壁上,却仍是没有停下破墙而出,震飞到前院数十丈才倒在地上。
噗。大口的鲜血喷出,全身几处经脉已断。顾不得细看自己的伤有多重,他几乎了拼着最后一丝的真气,提气逃窜而去。
“小……君思你有没有怎么样?哪里有受伤?”肖芳华回过身着急的四下查看后面的人,手还在,脚也在,身体也在,还好还好。
着急的模样,哪还有刚刚的狠绝,倒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好像刚刚那一切,只是众人眼花。
君思一僵,半会才回过神,一把拍下他那只捏上捏下的毛毛手,眼神沉了沉。虽然听安苹说过他会武,但也没细想到什么程度,但刚刚那一掌……
肖芳华手上吃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着急又失礼了。只好垂下手,小心的瞅着她的神情,果然生气了。她本来就不怎么看重他,如今又惹他生气,可能以后更加不会理自己了,一时间心烦意乱起来。
“君姑娘。”祝直看了看地上仍是昏迷的祝原,探试着开口,脸上全都是愧疚:“没想到我二哥竟然会……今日之事实属我义剑山庄之过,但是我大哥他?”
“我说过的话,便不会收回。”君思道:“公子放心,令兄我自然会救。”
祝直转而狂喜连忙道谢:“谢过君姑娘,谢过君姑娘。”
君思扫了地上的人一眼:“扶他随我来医堂吧。”
正要转身却袖间一紧,回头撞上一双泪眼迷糊的双眸,像极了一只迷途的小狗:“你……生气了吗?”
这……是什么表情?
君思一愣,紧了紧手间,忍住那股时常冒出来想捏他的冲动,深吸一口气轻言道:“今日多谢公子相助,君思感激在心。”她又怎会看不出来,他是故意摔进来的:“日前跟公子所说‘下人’之言,只是顺口而已,望公子不要记挂在心上,日后自然是我左府的贵客。”
“啊?”肖芳华瞬间石化,那眼里一圈一圈的水珠,好似就要掉下来:“你还是要……赶我走吗?”心底酸酸的纠着痛,果然她还是要他走吗?
“公子误会了。”她轻笑道:“下人总会有契满离开的一天,但如若是贵客就得好生招待,自然没有赶客的道理。”
“咦!”他愣住,她的意思不会是想要住多久就住多久吧?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他只觉眼前正开满了鲜花,一世界都是纷芳:“呵……呵……呵呵呵!”
真好!
“失陪。”她点点头转身进了后堂。
留下又开始捧着一张脸呵呵呵的傻笑不停的某人,看来他一时半会还不会回神。
小五却看着堂厅的混乱发了愁,这收拾起来也是个麻烦事,忍不住又瞪了那扶着人进医堂的祝原一眼。
“小姐心真好,都这样了还救那个祝原。”忍不住抱怨。
“心好?”安苹嘴角抽抽了一下,看了看一脸天真的小五:“你知道小姐定的新规矩,是哪三不救吗?”
“哪三不救?”
安苹嘴角再抽沉声道:“三不救:活人不救,死人不救,不死不活也不救。”
“啊!那小姐救什么?”
“看心情。”
“心情?”
“小姐说看心情。”安苹抹去额头一滴冷汗:“你说小姐是不是心好?”
“呃……”
“小黄花你说呢?”她推了推旁边的人,今天这事让她稍微对他改观了一点点。
后者仍处于呆滞状态,愣愣的发出一声。
“呵呵,真可爱。”
“……”
“……”
原来除了某人,其它人在他眼里还是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