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那人蓝衣飘诀,似是那清朗的蓝天,刹时把周围的黑暗一扫而空。俊朗的脸上剑挑轻眉,尽是担扰之色,焦急地看向这方。
瞬间有些失神,向来平静的心湖顿时起了阵阵涟漪,每年的这个时候,她总会一人上山,直至日落才会回去,所以府里自然不会想到她的安危,更是从来没人来寻她,可是他却为她而来。
突然想起幼时曾有一次上山采药,贪玩迷了路,黑幕拉下的树林阴暗得心惊,当爹意外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也是这现在这种感觉,好像永悬的心一下就落了地,无比的安心。
“君思!”肖芳华急吼一声,看向中央站立的君思,顿时松了口气,还好她没事!
“拿下他。”慕容高喊一声,十几个人影将他团团围住,手里持着的皆是明晃晃的刀刃。
君思一愣,这才回过神来,虽然他武功不弱,但毕竟对方有十几个人,顿时心中一急:“肖公子,等……”
语还没说完,只见那十几个人已经同时攻了过去,他神情一凛,只是轻轻一个起跃,便躲开了众人的围攻,手间有什么随手一甩,来人皆数躺倒在地。
“你有没有事?”睁眼的功夫,他人已经到了身前,上下的打量着她的安危,直到把她看了个通透,才舒了一口气想起她之前的急呼:“你刚刚想说什么?”
君思一头黑线,不动声色地拉下他的手:“没……没什么!”她是白操心了。
这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转眼一看他手里的兵器,这才发现那只是一根细长的普通柳条。
“你是什么人?”慕容看了一眼被他一招便打倒的众人,一把拨出了手里的长剑,全身备战。
“你没必要知道。”肖芳华脸色一寒,横过一手把君思护在身后,握紧手里的柳条,全身又散发出那种冷寒的杀气,眼看又要打起来。
“这位公子,且慢!”地上躺着的人沉声开口:“我们请这位姑娘只为看病,别无它意!”
“看病?有把人带到破庙里来看病的吗?”他一脸怀疑,回头看向身后的君思,维护之意很是明显。
君思却淡淡一笑,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许是这里比较凉快吧。”
“啊?”肖芳华一愣,但现在还是初春。
“肖公子是来找我的?”她转移话题。
“嗯!”点头,真的只是看病吗?但如果她说是的话,他信。
君思再笑转身看向地上的人道:“公子,刚才我开的药方,你只要一日服三次,不日便可全愈。”
“谢过姑娘。”他自然也知道她言下之意,不想多生事端,凭眼前这人的武功,只怕再打下去,今日败的必是他们:“姑娘今日恩,在下铭记在心!”
“公子言重,夜深露重还请早些歇息,告辞!”君思点了下头,看了肖芳华一眼,这才跨步,缓缓走出这位破庙,后者一路跟上。
直到转至一条下山的小路,脚下传来越来越甚的刺痛,她这才一个啷呛停了下来。
“君思!”肖芳华上前一步,刚好扶住她的身子:“你受伤了?”
是谁伤的,刚刚那伙人吗?一时又是满脸的怒气。
“无妨。”她一把拉住人,摇了摇头:“只是扭到了,扶我到旁边休息会吧。”
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脚下的痛楚这才缓解了不少,转眼却看到他正蹲在一边,紧张兮兮地看着自己的脚,那神情似是比自己受伤还要紧张,心头微微一动。
“肖公子,特意来找我的?”
“嗯!”他点头,眼睛还是盯着她的脚,想要细看,又怕拒绝,只能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