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尔德再一次看了一下他的日记本，那上面不能给他提供什么更有用的信息。除了标明接下来的这个周日是圣三一主日①后的第二个周日，圣灵降临节和父亲节后的第三个周日，日记本上什么也没有。“先生，我们还不太清楚破坏到底是在什么时间发生的。”

①传统基督教节日，旨在纪念颂赞上帝三位一体的奥秘。三一主日的日期以复活节而定，在圣灵降临节之后的第一个主日。

“但是总该有个范围吧，”埃尔德曼追问道，“比如说，被破坏的车中最后一辆停进车库的车到达的时刻和报案的时刻之间。除非这个罪犯变态地花一整天的时间每次只选一辆车进行破坏。”

“任何事都有可能，先生，”韦尔德假装他早已经考虑过埃尔德曼的设想，“您停车的时候车库里已经有很多车了吗，夫人？”

“几乎没有什么车。”达芬妮飞快地说。

“没有？当然，您是停在楼顶，是吗？我想下面的几层很快就停满了，因为有很多上班的人停在那里。而上面四层在九点十五分的时候还有很多空车位。”

“我总是停在楼顶的。”达芬妮说，“我不太喜欢封闭的空间，也不习惯预订车位。所以，对我来说，理想的车位就是露天的，没其他车撞来撞去。”

“没有其他车吗？您是第一辆停在楼顶的车吗？”

“也许是，我不记得了，这重要吗？”

韦尔德心想这一点也不重要。他的计划是不引起任何怀疑地接近埃尔德曼，目前看来不太成功。刚才那个愚蠢的问题大概会让埃尔德曼怀疑韦尔德是否有些弱智。甚至沙赫德?辛格也停止了记录，转过脸看着小女孩。

“不会耽搁您太久的。埃尔德曼夫人，您觉得有什么人和您有过节，因此做出这种事吗？”

“您是指破坏我的车吗？”达芬妮惊讶地问，“不光是我的车遭到了破坏，不是吗？”

“我知道。但是根据现场同事的报告，您车上的刮伤痕迹可能是一些字。”

“字？您是说信息？”埃尔德曼问。

“不确定，先生，第二个字好像是‘母牛’。这很可能说明肇事者知道您是个女人，夫人。”

“我的确是把平时挡雨用的旧帽子放在了后车窗玻璃下面，”达芬妮解释道，“这个人即使不是侦探，也能看出这是个女人的车，不是吗？”

埃尔德曼饶有兴趣地问：“那么第一个字是什么，警官？”

“不好说，先生，”韦尔德不自在地回答，心想就算是达尔齐尔也不会想出更好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