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非常担心这个十来岁的儿子。也许她是过虑了,但这是儿子人生里的关键期。两夫妇对友友的确是太过保护了,以至他对父母亲的提示和劝告,也感到不满。
“你们太过担心了。”他告诉父母。“我完全可以自己照料自己。”
“不过我们是生活在艰难时世。”父母反复叮咛,要他记住外面的世界有各种各样的危险。
雅文担心友友受到一些同龄朋友的不良影响,结果损害他自己,和他的音乐生涯。
“你一定要非常小心,”她警告友友说:“妒忌心可以造成很大的伤害。”她想到的是一个大提琴学生,他已经成为友友的好朋友。“我很明白为什么一个同班同学会妒忌你。我是他的话,也会这样做。”
母亲说话的时候,友友做了个鬼脸,不过她还是继续说下去。
“或许你应该考虑不再跟他来往。”
友友很生气。“妈妈,你总是往最坏的方面想。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你这样想我很高兴,不过你在了解别人方面还得多多学习。”
雅文的担心,证明是有根据的。
友友有个朋友,年龄比他大,拉琴的日子比他长,表演的曲目也比他多。但他总是叫友友去选曲,然后一起拉。友友觉得朋友根据他的意见来选曲,感到很开心,所以完全信任他。可惜这位年纪比他大的人喜欢喝酒,也拉友友跟他和他的朋友一道儿去喝酒。这对于年轻的天才来说,是一种新奇而刺激的经验。他跟这班人相处和睦,觉得自己成熟了很多。他弄来了一张假的身分证(他当时还未到买酒的法定年龄),让他可以买酒和跟其他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狂欢作乐。
在家里,自然从来没有人察觉到他在外面搞些什么,直至有一个星期五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