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二爷停住了,神情黯然。
“后来呢?”
“且满,咱们先干一盅酒吧,”二爷说。
女人没说什么,端起盅子,与二爷一起饮下。
“男女之事是心里的事体,谁也无法将它说得真真切切。一个人受到的苦痛能够对别人诉说清楚,而得到的欢乐都难以言语呵……”二爷叹息说。
“……”
“那晚我没有走,小夫人留下我。我和她缠绵到半夜时分,她对我说该进家了,她叫我给她脱下裤子。她同样没穿任何内裤。我是扯着裤脚将裤子拉下来的。我看见她整个赤裸的身体。当时的感觉现在已无法诉说。我只是瞪着惊异的眼睛看女人身上所有的一切,最后目光停留在她两腿之间那块神秘地。她喊我的脚痒呢,我就用手搔她的脚,她说不是那儿呀,往上些。我又搔她的膝处。地方仍然不对,她还要我往上些。这时我的手移到她的光洁滑腻的大腿上,我有一种抚摸绸缎的感觉。这时又听她喊再往上一点呀,我略一迟疑,最后将手放在她两腿中间。只听她深深叹了口气,嘴里喃喃说道:是了,是了,到家了,这儿是男人的家呵,你进吧……”
“天呐!”
“我进了,那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时刻,她说的对极,我确实有种’到家了‘的感觉。岂止是家,那是我的金銮宝殿呵,我一生对女人孜孜以求,永不厌倦,我想肯定与我得到的这头一个女人有关。她使我得知’家‘的温暖与欢愉,自然这一切同样是无法言说得清楚的呵……”
“后来呢?”
“我在’家‘里住了三夜,那是销魂落魄的三夜。到第四天傍晚,匡老头归山了,他带去的黄金奏了效,那头目的命救下了,可人伤得很重,匡老头把他留在山下养伤。看见匡老头我先吓了一跳,随之脑袋里冒出一个念头:要是他永远不回来该多好呵,这自然是痴人说梦,我很快醒悟:那’家‘本不属于我,是匡老头子的,只不过让我占了几夜罢了,想到这儿我心里十分难过……
“之后我和小夫人的私情仍然继续,当然须偷偷摸摸才成。我们也有许多便利,我可以自由出入小夫人的后帐,瞅空就把事情做了。每逢匡老头夜里赌钱,我俩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充裕些。白天我到水潭洗衣,她随后便赶去,我们洗好的衣裳晾在树杈上,组成一道环形屏障,如同一座露天帐篷,我们在里面寻欢作乐,也别有一番滋味。小夫人十分恋我,只要半晌不见面她便坐卧不安。而我心里终日都在盘算:如何才能和她做长久夫妻,但每当想到了实处,便明白自己完全是在痴心妄想,只要匡老头还是寨主,我还是小崽,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改变,也就从那时,我产生了自己要做寨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