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已经在餐厅工作快一年了。双亲在战争中过世后，她便离开贝桑松的乡下，寄宿在舅舅家里，但因生活清苦，于是离家到第戎独立生活。她是个工作勤奋、个性认真的女孩，住的地方还是餐厅老板借她的。根据经理的说法，韦尔极有可能是老板的情妇。”

“凶手呢？”

“当然没找到。老板没有加害她的理由，她也没有交往中的对象，而且又不像被变态纠缠，因此，这起案件最终决定无视验尸报告的结果，直接当成单纯的强暴杀人事件处理。”

“单纯的……”罗兰德忍不住以讽刺的口吻说。他对警方不顾女子被凌辱的事实，而以单纯事件结案的做法十分气愤。

萨鲁蒙无视他的愤怒，继续翻剪报。

“这一起发生在一九五一年十二月，地点在港口都市勒阿弗尔。被害者是尚-卢克·毕凯，五十二岁，男性，有一颗很好看的光头，是小型货船的船长。

“整起事件的开端是因为出航时刻到了，毕凯却迟迟未现身，船上的四名船员担心地到处找人，但不论是去他家还是公司都没找到，而且，自前天起，他常去的酒吧与餐厅也没人见过他。船员们直觉地认为船长恐怕卷入了什么麻烦，立刻联络船运公司的上司。因为港口到处都是鲁莽的壮汉，打架是家常便饭，于是他的上司只好报警。

“两天后，轮渡码头附近的谷物仓库警卫发现了失踪的毕凯，但他那时已经死了，警卫随即通知港湾警察。警方初步勘验，发现尸体脖子上有细绳绞杀的痕迹，此外，尸体在寒冷的季节中应该不易腐败，但从肤色看来，他显然已经死亡多日。接着，法医检查后表示这是一具死亡一周到两周的尸体，而且很有信心地断言，毕凯大概在十天前就已经遇害。当然，这件事也很奇怪，因为毕凯的船员们三四天前还与他一起出航，他们每周至少来往法国与英国一次。如果法医的验尸报告属实，毕凯应该在回港前就死了。”

罗兰德哑口无言，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轻微的呻吟。萨鲁蒙晃晃手指，示意他翻开下一张剪报。

“接下来的事件更奇怪了。地点是以观光休闲都市闻名的尼斯，时间是一九五五年七月。值得注意的是遇害人之一玛格莉特·克里希，她是当地暴力集团干部的情妇，当时该暴力集团发生内斗，包括她情夫在内的五名男子被枪杀。内斗的起因是争夺夜总会的经营权。当地的夜总会生意很好，而该暴力集团的收入有一半来自经营夜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