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缕女,振作些!纱缕女。”尼黎莉丝跪下,抱住纱缕女。
纱缕女手脚再次抽搐,身体在尼黎莉丝臂弯里剧烈颤抖着。这时,项链似乎扯断了,从她紧握的左拳缝滑下一根细细的金链。
男人们茫然怔立,不知该做什么。
“你们在发什么呆?”
“要扶她回床上吗?”
“她痛苦成这样,怎能移动?牧,你快去拿脸盆来,同时要万平老人找医生来。”
牧三步并作两步跑开了。
纱缕女再度痉挛,说起胡话来。
“很难受吧?忍耐一下,医生马上就到了。”尼黎莉丝温柔地抚慰着。
这种情况还是需要细心的女性照顾,男人不行。
纱缕女平板的语调断断续续地喃喃说着无意义的话语。
“可能念着橘吧?”
“一定是的。那个人到底搞什么名堂?安孙子,麻烦你去找他回来。”
“嗯,没问题。但是,他在哪里呢?”
“说是去河边钓鱼了。”
“我这就去。”安孙子冲出房门。
纱缕女的四肢又痉挛起来,似忍住剧痛般,嘴唇不住哆嗦,就在那时候,一支削笔刀掉到地上,刀柄上刻着白色的姓名缩写字母“M”。
“啊,行武,你还在?”
“有事需要我帮忙吗?”
“对了,你替万平老人去吧,骑自行车比较快。”
“医生在哪里?”
“一定是车站附近。啊,你顺便把那把红色削笔刀捡起来放在桌上。”
行武往外走的时候刚好和端着脸盆冲进来的牧擦身而过。
“抱歉,还让你跑进跑出的,我设法让她吐出来。”
“好,我帮你。”
“不好,你站在门口。女人特别不愿意让外人看到自己污秽的一面!”
在场的男士都六神无主了,完全依尼黎莉丝的指示行动。沮丧的牧正想往门外走去时,万平老人蹒跚着从走廊的另一端跑了过来。他平时一脸笑容,可是现在却一脸愁容,板着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