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好了,如果是老伯就帮得上忙了。”尼黎莉丝松了一口气,冲牧的后背喊道,“牧,你出去后把房门带上。”
等房门关上后,老人帮助尼黎莉丝为纱缕女催吐。纱缕女已进入半昏迷状态,全身都软绵绵的。
“这些得倒掉吧。”帮着纱缕女吐完后,老人的手伸向脸盆。
“就这样放着,得给医生看才行。”
“会生什么病呢?”
“我想很可能是日本脑炎。”
“这儿又没有蚊子。”
“也许是在东京被咬的。”
“东京是个要不得的地方。”老人似乎很厌恶大都市。
纱缕女好像已丧失了所有的意识,陷入昏睡状态的她只有喉咙发出轻微的声响。
“牧!”尼黎莉丝朝着房门叫。
“可以了吗?”
“是的,大致上已安静下来了,要扶她上二楼的卧室吗?在这儿,医生也没办法诊断……你能帮忙吗?”
“没问题。”
牧扶起病人的上半身,万平老人抬着她的腿。痉挛已完全平息下来了,纱缕女轻轻闭着眼睛,似乎已没有知觉了。
尼黎莉丝走在前头开门,领头爬上楼梯,上楼后打开纱缕女的房门,掀开毛毯,放好枕头,娇小的纱缕女像羽毛般轻飘飘地落在床上。
纱缕女脸色惨白,卷发乱蓬蓬的。
尼黎莉丝替她轻轻盖上毛毯。
可能昏睡中的她仍受到剧痛的侵袭吧,唇际时而抽搐一下。
六只眼睛里饱含怜惜,凝视着纱缕女。
“真慢!”牧看着手表。
“医生吗?”
“医生很慢,橘也是。”
“医生有私家轿车,再过十分钟应该就到了。”万平老人说。
“哎呀,那该收拾一下客厅了。”
“不,我收拾脸盆,你看护好病人。”万平老人起身出去了。
牧几乎每隔三十秒就看一眼手表,紧皱的双眉之间趴着几条深刻的皱纹,充分表现出心里的不耐烦。
约莫过了六七分钟吧,玄关有动静了。
“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