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生活，就是一场美国梦。我来自一个普通的家庭。谁也比不上我幸运，能一路闯到这社会的顶端。对我来说，我最大的财富就是我的妻子和孩子。对任何家庭来说，事情都是如此吧。但我希望所有的孩子，希望今天在场的所有年轻人，都能像我一样，除了梦想一无所有，白手起家创建自己的事业。但他们必须拥有一个健康的基本经济环境，如果你欠了债，就像是身上缠了镣铐。我只是认为，既然我如此幸运，这就是我对他们欠的债，是我对下一代欠的债。从个人的角度来说，是我对自己的孩子和孙子们欠的债。

尽管有佩罗如此简洁、热情而切题的回答在先，但等老布什接着回答的时候，却还是给出了一个离题万里的答案（人们前后三次打断他的话），给听众留下一个清晰的印象：他根本就没在听。

对老布什总统来说，更糟的还在后头。他回答散漫，跟霍尔小姐交流尴尬，之后，轮到了比尔 · 克林顿回答。老布什坐回自己的凳子，克林顿却站起身来，朝霍尔小姐走过去，直接问她：

再跟我讲讲，它带给你什么样的影响吧。

他的这一举动让霍尔小姐一时失语。

呃……

克林顿为她找回了思绪。你说你认识丢了工作和房子的人？

玛丽莎 · 霍尔表示同意。嗯，是的，啊哈。

“嗯，是的，啊哈。”这等于是她在说，“你刚才听了我说的话呢！”在那关键的一刻，比尔 · 克林顿成了与老布什截然相反的表率。那关键的一刻，铸就了这位黑马候选人的最终胜利 ,也宣告了老布什再次当选希望的破灭。

当然，这短短的一刻，需要很长的时间来造就。克林顿的动作、眼神的接触，还有身体语言，都是完全有意图的。詹姆斯 · 卡维尔在回忆录里形容说，“我们确实跟州长练习过，从凳子上下来，走下台跟提问者进行接触。我们总会提醒他，‘去跟那个人说话。他说什么，你就跟着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