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丈夫?”
“当然就是那个男鬼子啊。难道还有别人吗?”
我听着周围闹哄哄的人群,知道他们很多人都不是第一次来礼拜堂,有的还来过不只一次。
“看这些鬼子就好像在看戏一样。”我背后的女人笑着说。
不过戏里面演员脸上画的颜色可以很清楚地辨认忠奸。从我听到的七嘴八舌的议论,像坏蛋一样白的洋鬼子很叫人摸不清楚。虽然他们来我们这里住,却仍然穿他们的衣服和保持他们的习俗,还很不礼貌地说我们的不好。然而他们也开了一间免费的学校,而且定期送药给病人。
那他们是不是有一点疯、但仍然诚心地做善事?还是他们是恶魔,心怀不轨?因为搞不清楚他们,等到他们做完礼拜走近时,做娘的会把小婴儿的脸盖住,再命令小孩躲起来。
真希望学仪和我也可以这么轻易地就保护我们的儿子。但是我们跟金功相隔千山万水,我们没有办法把他藏起来。而他也拒绝回四弟那儿去或是回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