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清喉咙,指着那浅绿色的液体。“茶。”
那个孩子迟疑了一下。“茶?”
我点点头,用手指轻轻敲着杯沿。“杯。”
“包?”
“杯。”我重复了一次。
他很努力地动用下唇以及舌头,模仿出正确的声音。我点点头,指着自己。“芬妮·柏林格姆小姐。”
“粉妮笑姐。”他说。
我摇摇头,“小姐。芬妮小姐。”
“小姐粉妮小姐。”
我再次摇头,“芬妮小姐。”
他漆黑的眼睛闪耀出了解的光芒,“芬妮小姐。”
我笑着表示赞许,指着他问,“你的名字呢?”
他叽哩呱啦发出一串的声音。我只抓到第一个声音。“路易?”我问。
他非常欣然地点头,我还以为我说对了,但是他的名字其实是金功,意思是双倍光明。我叫的是他的姓。而且我还念错了。等到他觉得熟识到可以纠正我的时候,我已经习惯叫他路易。更何况,无论我如何尝试,都没有办法卷起舌头模仿他的姓或是名字的发音。最后,他很宽大地表示他不介意“美国方式”,所以他成了阿吕,发音成路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