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一脸红地笑了。他随即意识到自己的面红耳赤,当下厌恶得很。他觉得冷不防地泼人冷水,说些鸡蛋里挑骨头的批评之语实在有点不像话。
老婆婆起身端盆离开。两人间暂时沉默,纯一感觉空气似乎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墙垣外,一辆载着身穿毛裘镶边外套客人的车子往田端方向疾驶而去。
到老婆婆回来收拾早膳碗筷前,纯一仍旧想不出任何应对的话语。老婆婆两手端着残羹与茶壶,看了看两人的脸说道:“真是安静!”便又走向灶房。
石制洗脸台对面的山茶花枝头上,一只麻雀飞下来,啄饮着洗脸台里的水。奇妙的小麻雀解开了纯一打结的舌头。
“麻雀儿在喝水呢!”
“别出声。”
纯一站起身张手欲捕,麻雀受惊振翅而去。阿雪仰望着纯一的脸:
“哎呀!你把它吓跑了。”
“什么!我还没来之前它就飞走了。”虽然客气之心渐退,但感觉上仍像是个三流演员说着生硬的台词。
“哪是啊?”用字遣词间亲密度骤增。过了一会儿,“我改天再来。”女孩话说完便啪嗒啪嗒地踩着踏脚石离去,灵动的眸光余晖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