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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宋灭金” --蒙宋抗战的开始(2)

一言难尽:全元历史现场 作者:赵恺


石抹也先是辽帝国时代著名的后妃家族萧氏的后裔。他十岁时,向他的父亲问起辽帝国灭亡的过程,听后颇为豪气地表示:“儿能复之。”长大以后,勇力过人,足智多谋。闻铁木真雄起朔方,匹马来归。他向铁木真建议将进攻的轴线转向东北,因为:“金帝国的东京(今辽宁省辽阳市)是其根本之地,荡其根本,中原可传檄而定。”铁木真听从了他的建议。来到东京,石抹也先假称是金帝国派来的新留守,帮助蒙古骑兵顺利骗开了东京的城门。

东京失守,完颜永济不得不重用百战成名的老将完颜弼出征辽东。完颜弼提议由自己招募一支雇佣军,理由是“万一首都被包围,也可以回戈自救”。但是完颜永济却不认同老将的看法:“我现在跟你谈的是东北方向的事情,你扯首都干什么?”但完颜弼却说:“陛下勿谓皇后姻亲俱可恃也。”讽刺完颜永济重用驸马都尉图克坦穆延。完颜永济一气之下,以“无人臣礼”的罪名对完颜弼施以杖刑一百,贬为云内州防御使。赶走了老将完颜弼,完颜永济不顾朝臣的反对,重新重用之前因为兵败而被罢免的胡沙虎,任命他为右副元帅,统率中都的近卫部队--武卫军,驻扎在通玄门外。官复原职的胡沙虎非但没有对这位昏庸的主子感激涕零,反而很快在中都发动军事政变,率领部下直入皇宫,废掉了卫绍王完颜永济,改立金宣宗。不过新一轮的军事政变很快到来,胡沙虎被术虎高琪取代,光荣地“死在了沙滩上”。

公元1214年,铁木真对金帝国的第三次攻掠已经持续了近九个月的时间,蒙古大军逐渐呈现出师老兵疲的状态。铁木真于是派遣特使萨巴勒进入金中都,向金宣宗完颜 表达自己和平的诚意。“现在山东、河北的郡县,已经悉为蒙古所有,中都燕京不过是一座孤城。其实我现在回到草原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总要对我的部下们意思意思吧?”术虎高琪看出了蒙古方面的虚张声势,认为应该决一死战。但是都元帅完颜承晖却指出,金国的中都守军因为长时间的围困,早已失去了战意,决战风险太大,还不如接受对方的和平建议。最终金宣宗完颜 奉上大量金帛和马匹,并将岐国公主嫁给铁木真,也就是蒙古历史上著名的“公主皇后”。第三次蒙金战争至此画上了句号。

蒙古与金国之间的战争,起初并未引起南宋的重视。唯有湖北路安抚使赵方认定“金人北逼于蒙古,计必南迁”,进一步强化了长江中游重镇江陵一线的防御。果然在蒙古的压力之下,金帝国选择了南下。当此之时,赵方这位湖湘学派的巨子“提兵临边,决战以报国尔”,在边境上一再挫败金国的部队。对此,金帝国的有识之士曾经提出:“现在理应和南宋联合,使我们不至于两线作战,那么蒙古方面可能还有所收敛。”但是金国的骄兵悍将们却置若罔闻。虽然一度攻占了南宋的边境城市,却消耗了大量的有生力量。而蒙古和山东方面的“红袄军”却利用宋金战争的机会,扩大了在中原的势力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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