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屋的角助虽然一脸僵硬,还是很担心太一郎的伤口,他安慰多惠和阿铃,并安抚家人不让他们口出怨言。他请众人今晚暂且先回家,便带着众人默默离去。可是这么做也无法堵住其他客人的嘴。即使筒屋因为关心船屋而缄口不言,迟早还是会从某个客人口中泄露出今晚的骚动始末。
这种事对服务业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传言散播的速度大概会比修太跑去叫医生的速度更快速地传遍深川这一带吧。
客人离去,医生说声明天会再来也告辞后,太一郎懊恼地捶打枕头,多惠则掩面哭泣,阿藤和阿律明知必须整理房间却怕得不敢进去,修太则坐在泥地上发呆。
阿铃一人坐在楼梯中央凝望着黑暗。
她想不通,事情太奇怪了。她心头的疑问胜过恐惧。
—我看见了,明明看得很清楚,看到那个蓬发男。
—可是大家都没看见。
无论问哪个当事人,角助、阿园、阿藤和修太都说只看到“在房内飞舞的刀刃”。他们异口同声说半空中倏然出现一把刀,四处乱砍一番后又突然消失。
—原来大家也看不见玄之介大人。
当然也听不到他们的对话。玄之介为了保护大家,伸开双手站在蓬发男面前时,除了阿铃,没人听到他说服蓬发男的过程。
世上有这种事吗?
“玄之介大人。”阿铃双手圈住嘴巴悄声呼唤,“玄之介大人,请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