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冬梅低声说:“不,对我太重要了。”
尽管她是低声说的,毕竟已打断了女郎的话。
女郎又生气地瞪她。
她赶紧讨好地一笑,宁愿服从地又说:“大姐,但我完全同意你的话,不再与你争论了。”
女郎由衷地笑了,摸了摸她的脸颊。
“现在,你给我站起来。”
肖冬梅表现很乖地站了起来。
“把你的帽子摘了。把你的上衣脱了。你用这么一身行头包装自己,神经没毛病,在别人看来你也是个神经有毛病的女孩儿了!”
红卫兵肖冬梅默默地摘下了头上那顶三十四年前女孩子们时兴戴的黄单帽,接着缓缓脱下上衣,一齐丢在沙发上。这么一来,她胸前仅罩着一件白底儿蓝花儿的小布兜兜了……
“裤子也脱了!”
“……”
“我叫你把裤子也脱了!我又不是男人,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红卫兵肖冬梅一声不响地将她那条三十四年前的洗得发白的黄裤子也脱了,丢在沙发上。在2001年,要凑齐那样的一件上衣一条裤子一顶单帽,连电影厂的服装员也会犯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