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

图4　3总结了我们到目前为止所进行的讨论，也概括了支持进一步开放的另外两点考虑，下面我们来一一考量一下。首先，在一个领域寻求进一步的一体化也有利于其他领域的一体化进程。类似这种互补的事务我们在前面已经提到了几对，不过举一个更具体、更详细的例子也许能让我们对此有更深刻的理解。以贸易和移民的关系来说，有一项研究表明，来自某国的移民增长1倍，从该国进口的货物就增加9%。相对于移民人数在人口总数中的微小比重，这种影响是十分巨大的。它说明，劳动力自由化除了可以产生大量的直接收益，还可以通过推动贸易的发展产生大量的间接收益，而后者在本章前面探讨劳动力自由化的部分并没有算在预期收益之中。

从更广泛的意义上讲，互补性的存在意味着对收益的零碎评估未能反映出极具价值的交叉效应。就互补性的重要意义来看，本章到目前为止讨论得出的估计结果很可能低估了进一步开放的真正潜力。

支持进一步开放的另一个考虑也涉及不同时间阶段所做选择的关联性，它表现为一种在心理上对减少贸易壁垒的有力承诺。通过几十年的国际贸易协商，世界各国一直坚守着这份承诺，这也为这一问题在未来的进一步协商铺平了道路。多哈回合谈判连一个缩减版的协议都未能达成，类似这样的失败可以算是一个重大挫折，它表明了势头上的一种变化会使得未来的进展更难达成。政策预期是很重要的，因为贸易所反映的不仅仅是根据现货交易市场的价格和关税所做出的日常决定。今天的预期将会驱动长远的追求，例如在哪里建造工厂、培养怎样的关系，甚至是孩子们在学校应该学什么（不仅仅是外语）来塑造未来跨境交往的形势。

事实上，鉴于失业率居高不下以及其他宏观经济压力的存在，多哈回合谈判结束，或者从更广义的角度讲，继续提高跨境一体化的变通办法也许不是停滞而是回归世界1.0。最近的一项研究阐明了这种做法可能产生的结果，该研究发现强化保护主义的成本也许“几乎比多哈发展议程所实现的贸易创造收益高出5倍”。由于过去对关税的大幅削减，压低关税水平的损失恐怕比进一步降低关税的收益还要大得多（尽管前面我们确实提到，除了削减关税，还存在许许多多的收益来源）。